但此時乾屍的殺招才至。
又是一聲爆響,大地顫動——山石開裂——樹折木斷。勁風環繞之下,連高空雲氣也為之改變。
塵煙散去過後,只見乾屍嘴角流出一絲暗紅的血,邪邪的望著葛秋雲,說道:“若非有丹爐保護,你今日便是丹破人亡。可惜啊,我費盡千辛萬苦,最後也未能結邪卵,老天對我真不公平。”
話一說完,站在他面前的葛秋雲終於支撐不住,半跪下來,口吐硃紅。
這樣的情形,已經預示著乾屍的勝利。
但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說道:“有兩個問題。第一,為何這麼多名門正派的人要圍攻一人,而不是正大光明的一對一。第二,為什麼這麼多人打一個,結果還是打不過?答案只有一個,實力不如人家。”
說話間,那人已到眾人近前。
說話之人語氣輕挑,惹人不滿,看到他的樣子,更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來人是一名道士,身穿一套灰佈道袍,腰後掛一對小銅錘。錘柄一尺有餘,錘頭不大,只有人拳頭一般。
郭密香自出道以來,第一次被打得這麼慘,因此聽到灰衣道人的話,非常生氣,反駁道:“說得倒輕鬆,有本事你來試試。”
灰衣道人聽罷,哈哈一笑,說道:“我是來找材料的,沒事打什麼架。”
“你是什麼人?”
問話的是乾屍。
對方來意不明,實力也不清楚。而現在的乾屍,最想的便是找個地方調息,所以能不動手的情況下,最好不用再出手。
只聽那名道人客氣的說道:“在下瘟道士,並非什麼江湖俠士,所以施主不必在意我。”
“瘟道士!難道是瘟癀觀門下的瘟道士?”吳斌忙問道。
瘟癀觀在武林中非正非邪,如果說來人真的是,那麼要想說服對方幫助自己,還得下一番功夫。
“不錯,正是在下。”
“那請問,閣下是瘟七還是瘟九?”
“你猜猜看啊。”
“猜什麼猜,都什麼情況了,哪有閒工夫猜謎。”郭密香不耐煩的打斷道。
瘟道士:“猜猜,對你們來說就當是調節一下心態。猜錯了對你們沒什麼損失;猜對了你們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好處!什麼好處?”一聽到有利的地方,郭密香立刻來了精神。
“好處就是……我會幫你們……收屍。”
“什麼!你……”
一旁的乾屍可忍不住了,雖說再戰下去對他沒好處,但就如此乾等著也是對它不利。因為它的功力不能回覆,但對方可利用說話的時間來運功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