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霜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是賭徒本色。但你不怕輸個傾家蕩產?”
姜夜清也嘴角微微上揚,道:“我早在一夜間就身無分文了,害怕再輸嗎?”
“你雖不怕,但我們卻不如你似的孤家寡人一個,我們可都是有一大家子人,不能陪你玩命一搏。”李玄意慎重考慮後,說道。
“這也無妨,只要二位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我,到時候再給於一點配合便可。”
“本來,勸人戒毒是功德無量的事,但你嘛,那就算了。他們的計劃在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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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寬廣的官道上。
遠遠傳來馬蹄蹋蹋車輪滾滾之聲。
待到了近處一觀,是一批差人在押運囚犯。
為首的差頭二十六、七歲,生的濃眉大眼。冷峻的面龐,如刀刻斧鑿一般。體格健壯,精神飽滿的他,走起路來自有一股威嚴。
在他的身後,有四五名差役,正押著一輛囚車,緩緩的前行。
一般押解都是犯人自己步行,只有押解到刑場的時候,才會用囚車巡街警示。
但如今這種情況竟也用上了囚車,說明車內的犯人情況特別。
再看囚車內的犯人,雖然骨骼粗大,但也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只是他那滿臉大鬍子與胸口前濃密的毛髮,顯得格外異常。
如此慘狀,就算是當日抓他的南宮巖,也未必看出眼前之人,就是那時差點將自己打敗了的虯髯漢子。
走著走著,車輪剛好壓在一塊石頭上,車上的犯人被顛簸的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就聽一名趕車的差官說道:“頭,要不我們就歇一會兒再走吧,說不定小二就回來了。”
領頭的差官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眾人,從他們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後便說道:“好吧,就到前面的大樹下歇一歇。”
待眾人坐定,差頭便從懷中拿出一個水袋,遞到囚車犯人面前。
“多謝。”那囚犯接過水袋,說了句。
雖然喝了兩口水,但犯人的咳嗽聲卻一直沒有停歇。
“你的身體?”差官關切的問道。
“我這是絕症,就算你們不把我押解進京正法,我也沒幾天好活的。只不過我一個快死的人,最終還是給你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用在意,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那差官毫不在乎的說。
那囚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管我死在哪裡,你們都惹上了我那不講理的父親。如果到時候……”
話還未說完,就聽身後一名差人高聲說道:“大人,是小二回來了,看他背後的包袱,應該是帶吃的回來了。”
差頭聽了,頭也沒回,只是嗯了一聲,便對囚車內的犯人道:“你在這等一會兒,我給你拿些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