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樂道:“軍師現在才來,而且氣色平和,想來那賈家的屍體一具也沒少。”
馮仁語道:“確實如幫主所料,但在眾屍體中,我還有些疑問。”
“哦?什麼疑問?”朱常樂道。
馮仁語道:“那賈權有個遠房親戚,乃是個侏儒,天生矮。他死後,屍體剛好被一根燒斷的柱子砸中,現在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
“你是想說,對方有可能偷天換日?”
馮仁語道:“正是如此。”
朱常樂道:“你說的我也想了,但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對出城的人挨個盤查。若是動靜鬧大了,被其他勢力察覺,那我們前面的一切都白費了。現在只有等城外的兄弟們的回報了。”
剛說到這,就聽有人稟報說,府衙的師爺求見。
同時還帶來一個訊息: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四個城門忽然戒嚴,出入城的人一律盤查。
聽到下人的稟報,朱常樂滿意的一笑。
一旁的軍師聽了,大致上已經猜出原因。“幫主,這應該是知府下令這麼做的。”
朱常樂道:“不錯,上午衙門師爺來,就是要和我們談關於賈家被滅門的慘案。他們認為這事應該是咱們敵對勢力所為,所以想請我們協助他們。另外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希望我們出面幫忙安撫人心。不過我想,他們也是懷疑我們的,只不過我們勢力龐大,再加上他們沒有證據,所以才來講和,但備不住他們不死心,暗地裡進行調查。所以我們也要做兩手準備,萬一要是給他們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要有所應對。”
“知道了。”
晚飯還沒到,便有一位報事的來到朱常樂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聽到訊息,朱常樂氣得將身旁的茶桌拍碎,在廳內來回走了幾圈。
“好你個長順鏢局,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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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文煜在路上已經走了五六天了,看到的人也越來越少。
他所走的,並非朝廷修的官道,腳下殘破不堪的石板,說明它早已年久失修。按照龔文煜的說法,走別人不走的路,才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景色。
龔文煜是奉夫子的命令,去看一位歸隱山林的老學究。
如今拜訪歸來,估計還要半天,才能進入官道,那時他才能安心的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並把這些時日所看到的景色寫出來。
想到這,龔文煜腳下有加快了些。
就在此時,他隱約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救命。這荒郊野外的,是有毒蛇猛獸出沒傷人,還是有歹人出來行兇?
這事不能不管。
只見他雙腿一用力,人如流行般奔向聲源。
疾奔沒一會兒,龔文煜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再趕幾步,就看到兩輛鏢車倒在路邊,前方還有幾個鏢師慘遭屠殺。
這條路並非官道,路的兩旁雜草也快一人高了,龔文煜一眼望去,只看到那雜草晃動,似乎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