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諸位大儒都有些不好意思。
交州這邊的飲食文化終究還是與其餘地方有著不少的差異。
諸位大儒沒有嘗試過如此美味又特色的菜餚,加上李昭還專門拿出來了好酒招待,這便使得諸位大儒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不過,桌上也是有著明顯的區分。
司農監的這一群人是最放不開的,也是最拘謹的,其次便是理學院的人。
最放得開的是醫學院和國學院的人。
這其實也和他們的身份地位有關。
不管承認與否,醫學院和國學院的這批人在身份地位要高於其餘兩大院。
醫學院的人便不用說了,除了孫無量、花少凌外,即便是其餘的大夫,也都是在各自領域內響噹噹的存在,他們社會地位極高,加之他們本身就極為自信,如今又在交州打出極大的名聲,和李昭熟悉的很。
因此,不存在放不開這回事。
這些國學大儒們更是與孫無量等人多有打交道,誰敢說自己一定不會生病?
一定不需要看大夫?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反倒是喝開了,聊開了!
最興奮的也當然是醫學院的這些大夫們了。
李昭從最開始就一直在給他們畫大餅,由於畫餅的技術有些高超,描繪的未來有些過於美好,以至於這群大夫現在被牢牢的鎖定在了交州寶芝林。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李昭的這種行為是自私的。
因為無數的醫學頂尖人才都在交州快安家了,這便導致本來就大夫不太夠用的這個時代,無數人求醫問藥的難度更大了。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這種社會症狀還得加劇。
或許很多人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李昭是清楚的,他心裡也有些愧疚。
可從長遠來看,暫時也只能先犧牲一部分人的幸福了。
這群大佬們的醫術是必須要有人傳承下去的,越是系統的教授教學,就越是有可能成功。
這兩千名學生中哪怕只有一百名學有所成,李昭的計劃都是成功的。
孫無量也許是見到了故人,也許是看到李昭真的在一步步的兌現承諾,平日裡對李昭不是太待見的孫無量,如今更是罕見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李昭的好話。
其目的李昭也懂,這老東西在幫助他安撫國學院的這批頂尖大儒!
李昭有些受寵若驚,嚇得他趕緊將孫無量給灌醉。
……
“你給孫前輩灌那麼多酒做什麼?”趙靜茹趴在李昭的身上,忍不住問道。
李昭給她輕輕的按摩,小聲道:“我還是習慣他看不慣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