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寶奎奎的情況很不好,水哲正滿頭大汗地在寶奎奎身體四周劃出小口,然後再放入一隻形似螞蝗的白色東西進入她的體內。
之後又從口中將之前放入小蟲取出,取出的小蟲已經周身通紅。
“水哲,夫人情況如何??”爵敖急切的詢問道。
“城主,夫人內裡淤血太多,我這些小傢伙雖說都是仙家的東西,可神的血液還是讓它們無法承受,體積小,吸收的再多也是有限,所以……”
看著地上那些慢慢腐化,變成血水的蟲體,水哲心中疼惜不已,這些都是家父留給他的寶貝啊。數量本就不多,這回幾乎就要絕後了!
爵敖沉默了片刻後,凝視著水哲說道“我進去吸收,水哲,我希望你是本座這邊的……”
留下這句耐人尋味的話語後,爵敖就變身為一道精光衝入寶奎奎的口中。
而監守在外的水哲,此刻則閉眸慢慢後退,很多東西都讓他無從選擇,內心就的根本究竟是什麼呢???
許久後,在聽見寶奎奎細微的哼吟聲時,水哲平靜地將頭抬起,緊盯著眼前的狀況。
咻的一聲,爵敖從寶奎奎的口中衝出,而後踉蹌著靠在椅上喘息,嘴角,是欣慰的笑容。
看著爵敖的表情,水哲當下臉上一變,直接走到寶奎奎身旁替她檢查。
“城主……你,你怎麼可以將自己的內臟調換給夫人,然後獨自承受那專心之痛呢?”水哲簡直不敢置信。
爵敖不在乎的揮揮手,咳嗽道“咳咳,本座知道自己的壽命,體內的問題,本座自會慢慢修補好。水哲,等你今後遇上了自己深愛之人,你就懂得取捨之間的定義了!!!”
水哲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愛情,難道就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嗎?
這種大愛,不見得是人人都會有的,最重要的是,他去哪找讓自己捨得奉獻生命的女子呢?
想到這裡,狐嬤嬤那模糊的影像突地蹦達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別亂想了!”搖搖頭,自己只能將這些雜念甩出,趕快提夫人開始凝神。
弄好寶奎奎的問題後,水哲神情複雜地來到爵敖身旁,準備幫他穩定體內的痛苦,誰想被被爵敖給拒絕了。
“不用,這些東西是本座貪心的結果,理應受到的懲罰。不看也罷……”爵敖揮揮手,困難地走到床邊桌下,輕輕撫摸著寶奎奎的臉龐。
水哲直接跪地誠實道“城主,您責罰我吧,沒錯,是我故意拖延夫人的救治時間,是我責怪夫人不聽狐嬤嬤的勸非走那條道,是我怪夫人以及默默沒救下狐嬤嬤,反而讓那一無是處的玄均瑤完好無損,是我,唔唔唔……”
爵敖手臂一揮,直接堵住了水哲的嘴,無奈道“你說的這些,本座又豈會不知,有些事情,真的沒辦法按照我們想的方向走。水哲,你是醫仙的後代,你身上有著大好的前途,別被自己的執念所害。”
“記住,緣起緣滅,生來不死,那生來何用?死而不傷,那是對逝去者的尊重!”爵敖這句話,當下當水哲跌落在地。
“城主……您,您是說,狐嬤嬤她,必須得死了?”
此刻水哲的腦子裡,反覆浮現出狐嬤嬤那算個靈動閃耀的眸子,突然間有些懷念曾經跟她鬥嘴的場景,還有昨日她對自己的調戲!!!
爵敖的體內一陣陣的抽痛,那種內腹髒碎的撕裂陣扎感,讓他差點就想走火入魔,靠在床柱上,平復好心情後,這才開口說道“記住你的身份!”
仙最好就跟仙在一塊,特別是他們家強大的醫術,妖,魔,不管她表現得如何純潔善良,她的背後總會有邪惡在追隨。
醫術是傳承的,給了一個非妖非仙的下一代,難保不會造成天下大亂,讓老一輩的心血道德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