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的，不可能。
姜小貝嘴巴里不斷重複這幾個字，眼眶噙淚，弱小的身子顫抖著。
姜小貝一共在對方的機密文件裡拿走了兩份檔案。
其中就有那次遊輪行動的名單，策劃那次行動的人是一個代號為蜘蛛的人。
檔案裡面還附錄這一行動隊的資料，每個殺手都有詳細的資料在裡面，包括照片身高體重擅長的事情。
而這個代號為蜘蛛的策劃人，就是姜衛國。
姜小貝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自己父親的樣子，那張陽光下笑得十分燦爛，還問她“小貝長大以後想當什麼。”
“我想要跟爸爸一樣當警察。”
姜衛國爽朗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可是，這個有著熱血雄心的人，卻站在了他自己的對立面。
“別哭了。”顧霆琛忽然開口，聲音就像是低啞的大提琴，沉穩有力。
姜小貝這才發現自己滿臉眼淚，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誰哭了。”
話音剛落，眼前忽然一片陰暗，溫熱的掌心覆蓋在乾澀的眼睛，帶著一種溫暖的安慰。
“顧霆琛......”姜小貝喊了他的名字，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聲音裡帶著哽咽，像是什麼情緒忍不住從喉嚨裡撕裂開一樣。
顧霆琛：“嗯。”
“我父親他一定有苦衷，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姜小貝聲音帶著哭腔。
“上次參與遊輪行動的殺手全都死了。”
顧霆琛的聲音像是海里炸開的魚雷，姜小貝懵了，她猛地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看著顧霆琛：“你說什麼？”
“他們牙齒裡藏有藥，我的人還沒嚴刑逼供，他們就自殺了。”
“那我爸爸呢？”姜小貝心臟提了起來，完全沒有留意到，她半靠在顧霆琛的懷裡，兩人靠得如此之近，連呼吸都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