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呢?”
“罵了幾句娘。”許浩洋笑,“就沒什麼事了。總感覺她與其是生氣被黑被造謠,更像是生氣韓老師被扯進來似的……”
“是的。”劉伯飛馬上點頭,“我懂。”
“嗯?”
韓樹華和韓露之間清奇的母女關係,許浩洋雖然有個大概的模糊的概念,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是不瞭解的。所以面對突然一臉心領神會地笑起來的劉伯飛,他是一頭的問號。
“沒事。”劉伯飛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們二人一同進入會議室時,艾米已經坐在了裡面。她準備了很多首曲子,三人一起討論了半天,不過始終都有哪裡不太順利,沒能達成一致。
這種事在選曲的時候也是常見,艾米見今天大概是沒有什麼繼續推進的餘地了,便合上了膝上型電腦。
“回去再想想吧。”她說。
“好。”
“另外……”艾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劉伯飛,又看了看許浩洋。
許浩洋向她拋去一個問號。
“你要當心其他人。”艾米說。
“您是說……”
“我不知道這件事具體是誰在搞。”艾米說,“但是,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的選曲和那對法國人重複的事吧?你覺得那只是個意外中的意外,還是有人想故意搞你們?”
“喂。”劉伯飛忍不住阻止了一下。
“劉伯飛。”艾米說,“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有本事把所有的事都擋在外面嗎?”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而且以後,很可能有更多麻煩在繼續。
劉伯飛沉默不語。
“你和韓露,”艾米說,“你們都是很單純的人,你們都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這是體育精神。但是,你同時還應該知道,和你站在同一片冰場上的人,並不一定想著和你一樣的事。”
“……”
“不只是這一次,也不只是上一次。”
艾米的神情很嚴肅。
“馬上就是冬奧會了。”她說,“金牌人人都想要,人人都想拿。它既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榮譽,也還代表著自己的未來,職業生涯,乃至後半生。當人孤注一擲地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但這樣東西又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離他而去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人的內心會扭曲到什麼地步。”
“我明白您的意思。”許浩洋說。
“那就好。”
“距冬奧會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許浩洋頓了一下,神色堅定起來。“這大概……也是她的最後一次冬奧會了。我不會讓什麼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