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單人的女皇——”他的餘光能夠看到身邊的韓露,能看到她沉默地注視著前方的側臉。曾經立於巔峰的,立於不敗之地的這個人,現在站在這裡,站在他的身邊。“到了雙人也不會掉下來。”他說。
說罷,他推了一下韓露。
“走了。”
他說。
他們兩個人從神社離開,一路沉默著沒有說話。許浩洋生平頭一次對人撂這樣的狠話,離開事發現場之後,他的心跳還是劇烈得不行,到了酒店門口都還沒有平緩下來。
在他們各自進房間之前,韓露卻忽然對他笑了。
“你挺有意思的。”她說,“這麼羞恥的發言你都說得出來。”
“我……!”許浩洋立馬耳朵根都紅起來,“我就是……”
“單人滑的女皇……”韓露看著他,“已經掉下來了。”
“……”
“能不能重新飛起來,”她繼續說,她的表情仍是在笑,但眼神卻已經帶上了獵豹捕食前的色彩。“能不能踩爆那個小*……就看你了。”
“……我,我知道了。”
“你明天要是敢把我摔下來,”韓露盯著他,“我就掐死你。”
在他們已經回到酒店的時候,杜哈梅爾和埃裡克也是走出了神社,正繼續戴著棒球帽在東京街頭走著。
“埃裡克……人家好累喔。”杜哈梅爾小聲嘟囔著。剛剛的氣場全體不留痕跡地消失,她又恢復成了那個隨時就能掛在別人身上的樹袋熊。
“啊,說實話,杜哈梅爾,我也是啊……”
“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我覺得不會,本來就是跳得很差勁嘛。”
“埃裡克真是壞心眼,要是YANG被刺激得明天宣佈退出比賽怎麼辦啦……”
“那就讓他退好了。”
“埃裡克!”杜哈梅爾一下子停在原地,叉著腰叫起來。“不准你這麼講!”
埃裡克聳了一下肩膀,笑著看著自己的搭檔。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嗎?”他問。
“只是……”杜哈梅爾鼓著嘴,“想讓比賽更加有趣……的一個小興奮劑吧?”
“噢!興奮劑,你說了不得了的違禁詞啊。”
“比起什麼興奮劑……”杜哈梅爾看到了麥當勞門口的大幅廣告——一個超高的冰淇淋甜筒只要兩百元——“人家想快一點退役吃冰淇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