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聽白傲雪的話,滿眼的不可置信,沒有想到白傲雪竟然有這般歹毒的藥。
“不過...想要解藥也可以。”白傲雪話鋒一轉,看著老者淡淡說道。
卻不知此時的她是那般的耀眼,微微昂起的下顎,抬起了優美的弧度,鳳眸微微眯著,運籌帷幄的模樣,纖細的嬌小的身軀筆直好似永不會彎曲。
此刻的白傲雪好似擴張領土的女王一般,巡視著所有的臣民。睥睨眾生的模樣,不染一絲塵埃。
君夜魘看著這樣的白傲雪,柔和了眉眼。如若她願意,他可以將整個天下送給她,陪著她看著暮雪融化。
老者一聽白傲雪的話,艱難道:“說出你的條件!”
白傲雪滿意的勾唇一笑,看著一旁昏迷的柳綰道:“柳綰告訴他你的條件。”
而地上的柳綰雖然沒有看到剛才的場景,但是也能想像到,光是一想,心中都無比佩服敬仰白傲雪。
沒有想到白傲雪竟然這般的厲害,竟然連柳家堡的五長老都能制服!
而老者一聽白傲雪的話,餘光看到漸漸向自己走來的柳綰,眼中升騰起了熊熊怒火。
“柳綰!你竟敢這般對我!我定不會讓家主放過你!”老者勃然大怒。
白傲雪優雅抬腳,狠狠踩在了老者的胸膛上,淡淡道:“你現在的命還掌控在她手中,想要教訓她最好祈禱自己能活命。”
而老者一聽白傲雪的話,好似霜打的茄子般。
一旁的女子早已眨著星星眼看著白傲雪,滿臉的崇拜不言而喻。
柳綰看著白傲雪,在看看地上的老者道:“五長老,十六年前柳家的血案你必定不會忘吧。”
漠然的容顏,眼中卻帶著滔天的怨恨。
老者從來見過這般模樣的柳綰,以前的柳綰一直對他們的唯命是從,根本不敢起一絲歹心。
“你...”老者不可思議的看著柳綰。
“五長老忘不了吧。那時柳家堡的堡主可不叫柳春江!柳鈞風五長老不會忘了吧!?”柳綰面帶怨恨的看著五長老說道。
而五長老早已因為柳綰的話,震驚的啞口無言。
“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五長老激動的問道。
“哼!我怎麼知道的?!當年柳春江殺了我父親,強佔了我母親!以為我不懂事,便說我是柳春江在外撿到的嬰孩,將我養在柳家堡,便是想讓父親在地下都不得安寧!你們好歹的心啊!”柳綰歇斯底里的吼出聲。
而白傲雪也沒有料到,柳綰的身世竟這般悽慘曲折。
五長老一聽,強忍痛意道:“柳綰別聽人胡說,家主怎麼可能是那般人。”
柳綰冷冷一笑道:“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嗎?五歲!五歲那年我便知道了!那時我恨不得殺了你們,可是我沒有能力!我做不到,或許還沒能為父親母親報仇,我便死了!所以我忍辱負重,不管外人如何看待我,柳家堡的人如何欺辱我,我忍氣吞聲就是為了要報仇!我要將你們全都殺死!為父親和母親報仇!”
“柳春江十七年前只是柳家堡的長老,卻垂涎家主之位與孃親許久!與你們與虎謀皮殺害了父親,柳春江這個畜生竟然當著父親的面侮辱母親,母親不堪侮辱自盡身亡,這些我全都知道,我要親手將柳春江凌遲處死!為父母報仇!”柳綰激動的看著柳家堡五長老說道,面上卻早已淚水漣漣。
看著這般的柳綰,白傲雪竟一時恍惚,好似看到了曾經在相府受打罵的白傲雪,與在深宮之中小心翼翼求生存的君夜魘。
或許,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悲傷卻都如影隨形,有著千萬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