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戚威只覺得,此刻呼吸有些艱難,胸腔之中好,似被大石壓住一般難受。
胸口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離死已經不遠了。
當聽到那男聲時,他竟微微有些恍惚,那聲音好似在哪裡聽過,此刻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男子提著白戚威,馬車旁邊有僕人,已經將車簾掀開一角。
將白戚威送進馬車,男子變自發退了出來。
而白戚威進入馬車之後,鋪面而來的檀木香,竟讓他有幾分失神。
“白丞相,好久不見。”淡然的男音,帶著幾分溫潤,但更多的卻是不容忽視的霸氣。
白戚威聽到那聲音,徹底回神,抬頭便對上了,讓他熟悉到震驚的面容!
“竟然是你!?”白戚威單手撐著馬車圍欄,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而男子對於白戚威的震驚,不過是點頭輕笑。
一雙桃花眸,此刻竟閃動著幾分冷冽的笑意。
“看來白丞相很震驚。”男子淡淡道。儼然不將,白戚威的震驚放在眼裡。
白戚威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卻是驚懼不已,這個男人現在應該,是在南月才對啊!
如今南月局勢還不穩定,他又如何可能現在來承襲!
沒錯,白戚威眼前的男子,便是南月剛剛登基的新帝——祁連歌!
“白丞相不必震驚,朕來這裡,不過是要帶走朕的人罷了。這中間有許多曲折,朕也不想多說,但這其中有些事情,還需要白丞相去完成,相信白丞相自己也明白。”祁連歌揚了揚眉,看著白戚威笑道。
而此刻的祁連歌,在白戚威眼中,即便有一張絕世的面容,卻比惡鬼還要可怕!
這個人太會算計,可以說他將每一步都算計好了,而別人...只能照著他的規矩來行動了!
“哼!你不會以為,君夜魘會任由你這般擺佈!?”白戚威冷冷一笑,有些氣喘的說道。
祁連歌一聽白戚威的話,自信淡笑道:“朕自然知道君夜魘的本事,但如若沒有準備,朕又豈會在此時進入承襲。”
白戚威一聽祁連歌的話,嘲諷的看著祁連歌道:“你殺了我,你以為傲雪會原諒你?即便我與傲雪之間沒有親情,但是始終是她的父親!這一輩子都是!只要傲雪與你在一起,你便要永遠揹負著,她的殺父仇人,這個稱號而活!”
原本面容淡然的祁連歌,一聽白戚威的話,面容一僵,桃花眸中的笑意不見,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怒氣。
“你以為你死了之後,誰還會說出去?世人只會知道,殺了你的是君夜魘,而君夜魘也要永遠揹負著,殺害你的罪名而活。這一切又與我何干!?”祁連歌緊了緊拳頭,不屑的看著白戚威道。
白戚威一聽祁連歌的話,大怒的抬手指著祁連歌。
“你!...”話還沒說完,人便狠狠一咳,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面容更是參拜的毫無生氣。
“帶他回丞相府,將各處佈置好。不要出現任何紕漏,今夜便是君夜魘的災厄,降臨之日!”祁連歌掀開車簾的一角,看著緊緊守在,馬車旁邊的男子道。
男子一聽祁連歌的話,恭敬領命,將白戚威再次,提著衣領帶了出去。完全不在意白戚威現在的情況。
“白丞相,這份恩情,只有下輩子再還你了。祝我與傲雪百年好合吧。”祁連歌看著滿眼恨意,看著自己的白戚威,微微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