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長貴擦乾眼角的淚水,匍匐在地上。
“朕走了之後,你便離開皇宮吧,你跟了朕這麼多年,也該好好休息頤養天年了啊。朕走了之後,你便將東西都交給連歌吧。”皇帝輕輕喘氣說道。
而祁慕鳶卻是慌忙為皇帝順氣。
“奴才知道了。”長貴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早已哭的抽噎。
“連歌,慕鳶。你們該為我感到高興啊...我要去見你們母妃了,終於不用讓她,一個人孤獨等待了...再喊我一次父親吧...再喊我一次吧...”皇帝眯著眼,帶著釋然的笑意,眼中卻是閃動著淚光。
“父親。不要...不要走啊!”祁慕鳶緊緊握住皇帝滑落的手,悲慼的哭喊。
而原本長得筆直的祁連歌,卻是重重跪於地上,怔怔道:“父親。”
一滴晶瑩的淚,順著他絕世的面容滑落,在大理石地面開出一朵花。
而皇帝,早已閉上了眼。
一時之間,原本寂靜的寢宮,此刻只剩下長貴,與祁慕鳶的哭泣聲。
祁連歌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壓抑卻又疼痛。
繼母親離開之後,他終於還是失去了父親。而這一次...是永遠的失去。
“你們放開本宮!本宮是皇后,要見皇上還需要,你們這些狗奴才同意!?”寢宮外嘈雜的聲音,將一時寂靜打破。
“皇上吩咐過,不讓閒雜人等進入寢宮。”門外的侍衛一絲不苟的說道,儼然不將這個皇后放在眼中。
“放肆!本宮是皇后,你們都是找死嗎!?”皇后氣急,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脫,便是要找皇帝訴苦。
“讓她進來。”祁連歌漠然的聲音傳到皇后耳中,竟讓她一瞬間有些恐懼。
這般聲音的祁連歌,是她不曾見過的。
而侍衛一聽祁連歌的話,便也自發讓來了路。
皇后見沒人阻攔,也不在意祁連歌剛才的聲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跪下。”剛進入寢宮,祁連歌冷漠的聲音便傳來。
皇后看了看周圍,終於確認祁連歌是在和她說,不可置通道:“憑什麼!?”
“讓她跪下,閉嘴。”祁連歌冷漠的聲音,帶著不同往日的冰寒。
而祁連歌話落,不知是從何地出來的兩個黑衣人,直接將皇后的腿骨打斷,卸了她的下巴。
“長貴,將東西交給我。”祁連歌淡淡說道,卻是看都沒有看皇后一眼。
而長貴一聽祁連歌的話,顫顫巍巍的起身將東西交給祁連歌。
“皇上說,他逝去後皇位交給太子,太子即刻登基。柳丞相打算謀反,其罪當誅,罪行皇上已經收集好,由老奴一併交給太子,由太子定奪。”長貴將玉璽,與一些卷軸交給祁連歌,緩緩說道。
而地上的皇后一聽長貴的話,眼前一黑,卻又被黑衣人背上一腳,想昏都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