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覺也相信,君夜魘不是那種有勇無謀之人,便不再多說。
“我此番離開,必定要去漠北,會花上一些時間。傲雪的安危就交給你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傲雪能平平安安的。這場戰爭,不要牽連到她。”葉昭覺再次慎重的看著君夜魘說道。
“至於虎符,一直握在我的手中,待我歸來之時,如若你能讓我滿意,我便交給你。”頓了頓,葉昭覺緩緩說道。眼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君夜魘。
而君夜魘並,沒有因為葉昭覺提起虎符就有何異常,好似虎符對他沒有一絲影響。
“如若要選擇,不管多少虎符,都不及阿雪重要。江山我可以自己打,阿雪卻只有一個!”君夜魘鳳眸犀利,不閃不躲的看著葉昭覺說道。
葉昭覺勾唇一笑,剛毅的面龐竟有些釋然。
不再多說,葉昭覺轉身邁開修長的雙腿離去。
卻在暖黃的燈光與黑暗交接的界點站定,沒有轉身,聲音暗啞道:“傲雪與挽卿都不知道,曾經這樣相似的問題,我問過白戚威。可是白戚威的選擇很隱晦的告訴我,他要的是前程。”
“當時為了挽卿,我沒有阻止。我以為只要我努力,有了權勢,白戚威總是不敢負了挽卿,沒想到,我也有出錯的一天。如今總算來了一個不讓我失望的人,希望你以後,也能這般讓我走的乾脆,傲雪交給你,我也算放心了。”
說罷,便大步離去。
瀟灑肆意,沒有回頭。
而君夜魘聽了葉昭覺的話,身體一怔。
“謝謝你。舅舅。”薄唇微啟,緩緩說出他最真實的心意。
這聲謝謝到底有多沉重,無人能明白。這一切都只在這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心中明瞭。
君夜魘起身,鐵鏈還拴著他,叮噹的響聲就像獨奏的樂曲,聽著別有一番風味。
黑色華服有些算亂,髮絲垂直灑下,整個人都有些落拓不羈,卻帶著致命的蠱惑。特別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眸,若有所思的模樣。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子尖叫。
“情況怎麼樣?”低沉的嗓音,帶著致命的磁性。
空無一人的屋子,驟然出現一個蒙面男子。
男子恭敬跪於地面,與曌當時的動作不甚相同。
“屬下辦事不力,讓祁連歌回到了南月。”男子低聲說道。
君夜魘好似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狀況,沒有多餘的表情道:“為何。”
“祁連歌隱藏了實力,這次屬下幾人逼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才逃回了南月,他身邊的死士,除了那個侍衛斷了一條胳膊,其他都已經死了。”男子再次說道。眼中清明,帶著恭敬。
君夜魘聽了男子的話,微微挑眉,沒有更多的表情。
“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下次本王便不會這般輕饒他!阿雪豈容他痴心妄想!”君夜魘狠戾的說道。
對於祁連歌當著自己的面,讓白傲雪離開他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跪於地上的男子聽了君夜魘的話,身體一抖。
“還有什麼訊息。”君夜魘看著沒有離開的男子,再次問道。
“祁連歌回到南月之後,便開始行動,皇位之爭也已經落幕,祁蕭翎被祁連歌暗中派人殺死,祁連歌會在今年冬天登基。”男子將得來的訊息,一絲不苟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