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魘聽紫鳶月的話,緊繃的身軀終於有了一絲放鬆,神經卻沒有一分鬆懈,看著紫鳶月的目光,也沒有剛才的冷然。
“需要準備什麼?”君夜魘再次問道,他必須確定阿雪完好無損。
“備好一些溫水,其他的屬下都有。”紫鳶月淡淡說道。
君夜魘點點頭,看著竹屋外道:“曌,去備溫水。快一點。”
門外一直守候的曌恭敬應下,便快速去準備溫水了。
紫鳶月看著君夜魘,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君夜魘眼瞼都沒有掀起,只是注視著白傲雪,卻好似看到了紫鳶月的表情一般,緩緩問道。
紫鳶月心驚,卻還是恭敬問道:“主子,主母的胸口的長劍,必須現在拔出來,但這個過程會很痛,屬下想問,要需不需要給主母備一些麻沸散?”
君夜魘聽了紫鳶月的話,心中狠狠一顫,他真的不想讓自己心尖上的人再疼了。
“不用了...拔劍吧。這點小痛,我還受得了......”代替君夜魘開口的,是一直昏迷的白傲雪。
其實說她昏迷也不全是,只是人一直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偶爾還是能聽到對話,對於麻沸散這些東西,她從來都不需要。
前世沒有這些東西,她在越南叢林惡鬥的時候,還是用瑞士軍刀將自己腳腕劃開,自己取出腳腕的子彈。
這樣的過程中,她也沒有喊過一次疼。
脆弱?呵...那樣的東西,她從來都不需要...
她是白傲雪,除了堅強別無他法的白傲雪!
相對於白傲雪的平靜,在場的兩個人卻是震驚了。
君夜魘是因為聽到白傲雪的聲音,感覺好似在夢中,以為是假象,不敢妄動。他怕自己再動,會傷害了白傲雪。
寧願疼的是自己。
而紫鳶月卻是震驚白傲雪的果斷,還有平淡。
就好似胸口的長劍,不是在她身上一般,好似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
冷靜睿智、漠然冷情、堅強桀驁。是白傲雪給紫鳶月的第一印象。
是個奇怪的女子,卻讓人討厭不起來,相反很喜歡。也很敬佩。
這時紫鳶月也才敢細細打量白傲雪,白皙的面龐此時蒼白沒有血色,好似一張純白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