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顫抖的伸出手,艱難的動著身子,想要起來將癱倒在地的諸葛傲霜扶起來,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江毅無力的扯起嘴角,苦澀的道:“呵呵,就算告訴你又如何?你已經是他的了不是嗎?他謀的是心,十個我,也勝不過他。或許,我走後,也只有他能護著你了。”
聽他這樣說,諸葛傲霜憤怒的從地上爬起,冷笑起來:“他殺了父皇母后,害苦了我白國,害苦了你我,他萬死也不足以贖他這些年犯下的罪!我白梅雖然現在是諸葛傲霜,可是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屬於我的血仇!殺父之仇,滅族之恨!就算是我孩子的爹,我也一樣會親手殺了他!”
她站起身來,走到死牢外,對著守衛牢房的秦國士兵冷冷的吩咐:“來人,把江毅帶出去,壓到養心殿去!如是他就這樣死了,如何洩我心頭之恨?”
“是。”
江毅被五六個秦國士兵抬著到了養心殿,他的眼底已經一片絕望。
到了養心殿,諸葛傲霜吩咐下去熬補藥,如同曾經那般一勺一勺的喂江毅喝補藥。
江毅喝下就吐,但是看著她,總是張著口喝著。他看著她良久,道:“你也這樣餵過他對嗎?”
諸葛傲霜眉頭緊緊鎖起,腦海中卻自動浮現出秦清玄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在村莊的客棧裡咬碎草藥以口度藥,救了秦清玄一命。
江毅見她喂藥的動作停住,苦澀的一笑:“算了算了,我反正也是將死之人。”
“我還沒有問你,為何會傷成這樣?”諸葛傲霜皺眉,蹙眉拿起了他的手腕:“體內生機全無,內力也只剩下了一成,心脈更是碎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也要知道他到底為何突然會傷的這麼嚴重才可以對症下藥啊。
江毅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讓諸葛傲霜更為撓心撓肝了。
不管諸葛傲霜多麼努力的想要他開口,他都不說話,甚至還將頭歪到了一邊不再去理會她。
“你已經不再屬於我了,你還救我做什麼?我現在就算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終於,在諸葛傲霜快要憤怒的發瘋的時候,江毅才悶悶的憋出了一句話。
就算是憋出了這句話,他整個腦袋也沒有轉過來看著諸葛傲霜,依舊是轉在另外一邊。
諸葛傲霜也算是知道他的性子,知道她再問他也不會多說什麼,頂多就是再說幾句自暴自棄的話語而已。
她嘆了口氣,轉向一旁不說話卻拼命流著眼淚的蘇恩恩,問道:“他怎麼會這樣?”
蘇恩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噎著答:“是您……是看到您上次在秦國……江皇因為氣怒攻心,心傷魂斷之下就傷了心脈。又加上疾馳了五日五夜的路,等江皇到達皇宮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暈倒了在了宮門口。”
諸葛傲霜越聽越是心涼,看著江毅越來越是愧疚。
“當時太醫們圍在一處看陛下,都說陛下活不過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