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剛趕過來就掛上了公關的笑容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人看到總管過來了,底氣更加的囂張,幾乎都用鼻孔對著人了,冷哼道:“你還問我?你看看你手底下的服務員乾的好事!灑了我一裙子的香檳不說,還跟我頂嘴?!你們這是什麼服務素質啊?”
賀慕藍不敢說話,怕被總管認出來自己不是她手下的服務員,因此只是低著頭沉默著。
總管是個人精,頃刻間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因此便說道:“那個小姐啊,會場人多,磕磕絆絆的在所難免,這次是我們服務員的不對,我讓她給你道個歉好嗎?”
“哼,道歉有什麼用?座談會還沒開始,你讓我這個裙子怎麼見人啊?!”女人心急火燎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特意穿過來跟人見面的?毀了這條裙子你擔得起來責任嗎?!”
總管一開始還好聲好氣的聽著這個女人的抱怨,現在已經皺起眉,似乎是覺得她說話太過分了。
賀慕藍吐了吐舌頭,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總管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很好的女人,都能被氣成這樣。
“小姐,話不能這麼說,您的裙子只是溼了一小處而已,而且現在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如果我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總管忍住了自己內心的怒火,好聲好氣的想要息事寧人。
然而那個女人確實一點息事寧人的想法都沒有,叫囂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幹了之後就可以不追究了?你看看我這一身的酒味,萬一給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的大言不慚,然而賀慕藍覺得她的公眾形象在她剛才歧視服務員的時候就已經壞完了。
這個座談會前的宴會邀請的人五花八門,也有一些普通學校的教師,也有出身寒門成績優異的學子,他們都不是平常宴會里那些非富即貴的人,因此剛剛那個女人的一番歧視很可能已經敗壞光了他們的好感度。
顯而易見,那個女人說完這這句話之後,周圍的氣氛都跟著冷了下來。
女人依然渾然不覺,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要賠我一條禮裙的錢,這個服務員又付不起,就你們公司來付吧。”
賀慕藍聽著不是味,忍不住開口反駁道:“你什麼意思啊?是我要賠給你,你說我賠不起,所以才不要的行不行?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我賠不起你一條裙子?一條裙子罷了,我隨便……”
賀慕藍本來想嘲諷她說自己隨便一件日常的衣服都要趕上她的宴會禮服了,但是看著總管望著自己是眼神越來越奇怪,她便主動的認慫,低下頭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抬起手來顫顫巍巍的指著賀慕藍,氣的發抖的說道:“你看看,總管,你看看你手底下的這個服務員,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有這樣的嗎啊?”
總管則是看著賀慕藍,狐疑了一會問道:“你的編號是多少?”
賀慕藍楞了一下,心裡暗道慘了慘了,這是被總管給懷疑了,而且編號是什麼?於是她只好看著總管,小心翼翼的問道:“編號?”
總管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說道:“就是來之前我給你們的編號,用來辨認身份的,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吧?你是哪個會場調過來的?”
賀慕藍的冷汗立馬就流了下來,周圍的人群也開始炸開了鍋,看起來好像又出了什麼神轉折,就連賀慕藍對面的女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