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看著太爺爺？”
吳覃鈺抿唇一笑，倒騰著小腿上前，討好地湊過去，眨巴眨巴溼漉漉的大眼睛。
“太爺爺，我能摸摸你的鬍子嗎？”
顧老爺子這鬍子由來已久，珍惜鬍子可比珍惜生命還要重要。
猶豫一瞬，還沒開口，便見小傢伙眼眶中蓄滿了經營的淚水，在燈光下還閃爍著光芒。
癟癟嘴巴，委屈地吸吸鼻子，後退一步，小腦袋耷拉下來。
“太爺爺，不用了。”
吳玥樾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顧老爺子遲疑地開口。
“那給你摸摸，你不哭了，好不好？”
全然是小心翼翼地誘哄，有木有？
老爺子表示，從來都是堅持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如果不是有和藹的顧老太太，說不定顧魏俊也不會是現在清俊的模樣。
所以難得有不怕自己的小傢伙，越發感覺好玩。
“好。”
肯定地點頭。
然後伸手湊了過來，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臉上還帶著痴迷的神色。
吳玥樾忍不住伸手撫上眼睛。
劉敏芳含笑地看過去，關切地想問什麼。
卻聽到那邊顧家老爺子聲音如洪鐘般的慘叫一聲。
小傢伙伸手捏著手中的兩根鬍子，怯生生地抬眸看著顧家老爺子，軟軟的聲音讓人沒半點脾氣。
“太爺爺，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擺擺手，顧老爺子看著她手中的兩根白鬍子，心中哀嚎。
心疼啊！
吳玥樾狠狠地扯扯唇角。
如果忽視小傢伙看向自己時候那得意的神情，她大概會真以為小傢伙不是故意的。
張張口，正要開口，卻見劉敏芳輕輕地拍拍她的手背，衝她搖搖頭。
“你以為你爺爺真的看不出來小傢伙的調皮？只是看出來了不挑破而已。”
吳玥樾啞然失笑。
好吧，老小孩，老小孩，果然是這樣。
於是，吳覃鈺為那兩根頭髮，將自己搭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