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手指，溼漉漉的眼睛眨巴兩下，泛著瑩潤光澤的櫻桃小口開開合合。
笑意動人。
“多謝伯母關心，好得很！”
明媚的笑靨如花園花朵，綻放著嬌顏，可那幾句話，倒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可偏偏面上沒有流露一絲半點。
全場靜默。
阮詩玲無奈地扯扯唇角，飛快地跟楚宏濤對視一眼，一拍手。
保養得宜的臉上也帶著尷尬的紅暈。
“你瞧，伯母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不過聽說，你這胎坐得不穩……”
吳玥樾簡直想要掀桌子了。
特麼這是什麼意思？
斂了眼神，抬高下巴，不卑不亢地繼續開口。
“沒什麼，只是每次都有些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所以……”
不速之客？
臉上的笑容龜裂，阮詩玲尷尬地扯扯嘴角，轉頭看向楚宏濤，目露探尋。
這個兒媳婦，可了不得。
“嫂子，你是在說我嗎？我都已經跟你道歉過了，難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嘟著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霧濛濛的，晶亮的眼睛裡淚珠在打轉。
吸吸鼻子，聲音哽咽，委屈地癟癟嘴巴。
楚菲菲可是楚家人的心頭寶。
這梨花帶雨的小模樣，讓人揪心著疼。
阮詩玲臉色一變，眼神複雜地看了吳玥樾一眼，挪過去低聲安撫著楚菲菲。
湊了！
特麼我說什麼了嗎？
老紙說什麼了嗎？
為毛有種想要殺人的煩躁感？
楚宏濤眉眼一豎，冷硬的表情在女兒面前馬上土崩瓦解。
輕聲安慰幾句，幽深的瞳孔對上吳玥樾。
冷氣外洩，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