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毒當真有救?”便在這時,那司馬人忍不住了,身體一掠,猛地衝到楚雲亭面前,瞬間扣住楚雲亭的手腕,眼神裡露出無限的驚喜,動容地說著。
此刻他整個人的氣息如同毒龍沖天,甚至還有著濤天的毒氣肆虐,如同一位蓋世魔君一般,霸道十足。
他氣息原本是光風霽月,但此刻卻彷彿根本不像是一位仙者,而是一位魔尊。
因為自從剛才感知到蠱毒的時候,他體內的氣息已經開始變化,變質。
“三弟不可無禮。”幾乎同時,其他兩人同時說道,他們擔心因為司馬人的行為,讓楚雲亭誤解。
“無妨。”楚雲亭卻是淡淡一笑,甚至任由司馬人用力地扣住他的脈搏,一副從容的樣子。
脈搏被控制,在某個方面,就等於受制於人,哪怕是頂級高手,也是不願意落入這樣的局面。
而此刻楚雲亭的這般氣質,當真是讓其他兩人看了暗暗失神,也讓司馬人滿是慚愧,連忙收回手來,連連向楚雲亭行禮道歉。
“司馬人,你的氣息剛被魔氣滲透,治療起來最為容易,而且不會有後遺症。”楚雲亭剛一接觸,就明顯地體會到司馬人的氣息,浩蕩而深幽,體內有著仙門大派弟子的氣息,若是能持續修煉下去,未來必然會成為人傑。
這蠱毒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在於會破壞人的經脈,控制對方的思緒,哪怕被清除後,身體狀態也是非常之差,很難全部恢復,像司馬人這樣的身體體質,算是極為稀少了。
聽到這裡,司馬天與司馬地臉上都湧起了驚喜起來,聽口氣,看來只要楚雲亭施展迅速,必然能解三人的經脈之蠱。
至於他們兩人,他們常年修煉魔道,深知這蠱毒之術後艱難,自然明白,他們的情況比司馬人要嚴重的多,但現在他們卻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一時間,他們兩人對楚雲亭異口同聲地說:“還望楚公子出手,迅速治療三弟。”
“不!還請楚公子先行救治兩位兄長。”這時,司馬人正色地說著:“正如楚公子剛才所說,我體內經脈氣息不錯,受毒最淺,所以暫時還能撐住,並無大礙,而兩位兄長病情嚴重,若不救治,只怕後患無窮。”
此刻,司馬人認真地凝視著兩位兄長,忽然翻身拜下:“小弟這些年來,蒙受兩位兄長大恩,兩位兄長無論任何功法、任何靈丹妙藥,都讓小弟先用,修行之時,兩位兄長都動用大量的修為護住我的經脈,不讓我有半絲損失,這些恩情,小弟一直銘記於心,不敢忘記。小弟的命一直是兩位兄長的,今日若因為小弟,而讓兩位兄長重傷,小弟寧願捨棄這條性命。”
他的任何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而他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真情流露。
堅韌之心溢於言表。
而他跪拜楚雲亭的動作,如此地誠摯,哪怕兩位兄長用力去拉,也是拉不起來。
一時間,其他兩人潸然淚下。
他們正因為所修行功法乃是魔法,有害於自身,後悔不已,所以便把希望寄託在相對年輕一些的司馬人身上,希望他日後不會受魔氣侵蝕,希望三弟便是他們未來的希望,也把三弟視為他們的新生,但此刻看到三弟虔誠如此,他們也動容到無以復加。
而周圍的嬌娜看了,也不由有一些眼眶發熱。
這種兄弟之情,陌生而又熟悉,比起來,在楚氏家族裡,她與楚雲亭何嘗不是如此?
“三位不必推讓,我這方法,只是嘗試,只是有一些治癒的希望罷了,未必能成功。”這時,楚雲亭淡淡地說著,他此刻保持著絕對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