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謂推門而出,屋裡喝酒的人卻不為所動,繼續紙醉金迷。
吳黃拽住旁邊一個人問:“剛才那小妞兒,喊我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這人醉醺醺的回答:“吳總,您竟說酒話,剛才哪兒有人,咱們繼續喝酒,喝酒。”
從吳所謂的家到飯店,需要經過一座大橋。
安健大橋。
平安的安,健康的健。
大橋下是環城水系,橋兩邊是新舊城區,橋東是榕城新區,橋西是榕城老區。安健大橋的兩邊,分別是兩座醫院,西邊是榕城光明婦幼產院,東邊是產院的新院區。
光明婦幼產院是榕城的老醫院,據說吳所謂就是在這個醫院生產的。
初冬時節。
夜裡的氣溫涼的很快。
吳所謂身上的衣服並不厚,走在大橋上,身子涼,心更涼:“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混蛋老爹!仗著有幾個臭錢,竟然就敢胡來,以為自己不在榕城了,去了扶桑,就沒人管了!老媽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被氣走了,肯定是!”
“老媽多漂亮啊,吳老頭還不知足,竟然能猥瑣成那副模樣,喝酒喝的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來,可以想象,待會兒酒場散去,指定不會幹什麼好事兒。”
“聲色犬馬!”
“腌臢之事!”
吳所謂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心頭悶痛。
一隻碩大的老鼠從橋邊溜走,也不知為什麼,方才還透亮的路燈,此時卻暗淡失色,跟電量快要耗盡一般。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
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滲人。
“哥哥,你冷嗎?我好冷啊!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突然,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從背後傳來。
吳所謂嚥了一口唾沫,不敢回頭看,方才的嬰兒啼哭聲就已經夠嚇人的了,身後這個聲音更嚇人。他這段時間經歷過的事情已經很多,耳濡目染下也猜測到,自己身後怕是跟了什麼髒東西。
“深夜問話,莫回頭!”老話兒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千萬不能回頭。
吳所謂一邊告誡自己,一邊悄悄的拿出手機,準備跟茶多魚求救,捉鬼超度可是多魚姐姐的強項啊。
越心急,越出錯,手機掏出來,手指卻抖個不停。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