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很牽強的話，但是仔細想，有些道理。
但聽到耳朵裡，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說不上來，就是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人間要感謝羅剎？鬼神要感謝野鬼兇靈？”茶多魚的表情匪夷所思。
“不然呢？”少年表情淡然，“地府的統治也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和平不是求來的。”
“我看是你們地府希望得到更多的亡靈吧。”茶多魚冷哼一聲，“羅剎進入人間，人類的死亡就會急劇增長，亡靈增多，地府的力量自然就會增強。”
“隨你怎麼想，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少年指指腳下的船，“你如果氣憤，可以下船的，菩薩渡人，從不強求。”
“你！”茶多魚一瞪眼。
“我很公平。”少年瞪回去。
“你很幸運。”少年二連瞪！
“下不下船？”少年嘴上窮追不捨。
“……”茶多魚雙手叉腰，想說點什麼，然後就看到金色宮殿方向飛出來一大群羅剎，似乎是來追渡船的。
“說話啊，下不下？”少年繼續問。
“哼！”茶多魚用冷哼回應。
“不下去？不下船就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要影響我，你太魯莽了。我認識很多鬼神，你是最魯莽，最沒腦子的，斬鬼除靈不是單靠力量就可以的。”少年竟然開始老氣橫秋的說教。
停頓了一下，少年繼續說：“在陰山時，你就不應該超度那些村民，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接受淨化的懲罰，這叫規矩。輕而易舉的被你超度入了輪迴，其他野鬼知道了怎麼想？公平嗎？”
“哼！”茶多魚再次冷哼，心裡想的卻是，“原來陰山裡出現的菩薩是你啊，竟然淨化了那麼多村民，這跟屠殺有何區別，不問青紅皂白的淨化，它們生前可沒做過什麼壞事，憑什麼魂飛魄散。”
“菩薩都是劊子手，冷血！無情！哼！”茶多魚心裡狂吼，嘴上卻沒敢說出來。
整條船的人都跟她有關係，若是被丟下去，那可就慘了。
忍了又忍，茶多魚終於憋出一句話：“我叫茶多魚，你叫什麼？”
掌控渡船的少年，看了看茶多魚，想了想，最後說出三個字：“夜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