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畫可以借景,有些畫可以抒情,有些畫則可以誅心。
……
茶多魚慢慢靠近門口的女孩,然後直接捂住對方的嘴,等女孩反應過來:“我是你家主人請來的醫生,你先離開這裡。我不喊你,無論裡面發生什麼事情,聽到什麼聲音,看到什麼奇怪的景象,都不要進來,否則後果自負。”
女孩先是愣了愣神兒,然後點了點頭,等茶多魚鬆開手:“醫生您小心點,我家少爺最近有些奇怪,可能會……”
茶多魚擺了擺手,沒讓女孩說完就把人給轟走了。
雙手插在褲兜裡,她到是沒怎麼緊張,一個生病的少年,還對她構不成威脅。她可是堂堂的鬼神大人,鬼都不怕,會怕人?
心中有數。
自然無所畏懼。
走進客廳,左手邊就是一個開放式的書房,榕城林森集團的小少爺林鄒鬱,端端正正的站在畫架前,手中攥著一支畫筆,全神貫注的肆意塗抹。
林鄒鬱跟個小孩子似得咬著嘴唇,皺著眉毛,眼眸一眨不眨,雙頰白皙,單論相貌比很多女孩子都柔美。
此時此刻的少年,可能是過於專注,已經到了入迷的狀態,根本沒有發現茶多魚走了進來,甚至站在他的身旁。
畫架的側牆上掛著一幅畫,應該是林鄒鬱之前創作的油畫,都沒有來得及裝裱。油畫下面擺放著一盞香爐,香爐中插著四根名貴的薰香。
茶多魚嘴角撇了撇,不置可否。
林鄒鬱的畫終於畫完,放好畫筆,轉過身便看到了茶多魚,略微吃驚,然後直接就問道:“姐姐,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林鄒鬱的聲音是少年,口氣卻像個稚童。
茶多魚想了想回答道:“你要去哪兒?”
林鄒鬱脫口而出:“我要回家。”
茶多魚:“回家嗎,那你家在哪裡?”
林鄒鬱很糾結的思索片刻,指了指牆上:“我家在山裡。”
茶多魚看了看牆上的油畫,兩條山溝中間的村莊,很普通很常見的村莊。唯一奇怪的地方可能就是村口的位置竟然停著一輛紅十字救援車,車身破舊,十字卻很鮮紅。
線索很模糊。
沒有什麼特殊的指向性。
茶多魚只好順著林鄒鬱的思路繼續問:“你爸爸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