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柏林大酒店。
雨停了,氣溫依然清涼,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夾著一股雨後的冷刺。一抹高瘦的身影斜靠在陽臺的欄杆上,鳥撖整座城市。
單薄的T恤有一半都是溼的,貼著他勁瘦的腰身,性.感與少年的活力隱隱滲透。頭髮被他的長指扒拉的亂七八遭,眉心緊皺……
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剛剛在機場那女人哭得悲悽的樣子……
小時候沒少欺負她,可她從來都沒有哭過。就是站在那兒,微仰著頭,一幅‘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的’的表情,那股子倔強一直延伸到了現在……
可她一下子哭得那麼傷心……
夏鈺容捂住心臟,發現跳動得有些快。
“夏鈺容,你是要瘋啊……”他自言自語來了一句,最後猛的一甩手,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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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城市的奼紫嫣紅似一卷浮誇的畫卷,有著攝人心魄的魔力。太過浮華的城市,總覺得那麼的不真實……就像夜色下那枚戒指。
沒有燈光照著它,依然璀璨卓越。通透的翡翠裡翠綠的竹……只是看著它,便像中了毒,一點點侵蝕著她的心臟,最後漫延到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時看到了天空已泛起魚肚白……
睡得很不安穩,夢到了吸毒的父親,夢到了父親發瘋時打死母親的場面,夢到了他,夢到了他們的柔情四溢……
醒來時,全身都是汗。
幕地——
她騰然坐起來,看向他!嚇了一跳,看到是他後,也放下心來,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隨後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去看桌子上的戒指,盒子還在。
白竹風又朝他看去,雪白雪白的襯衫配著黑色西褲,玉樹臨風,雙手抱胸目光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像極了看一個讓他極度噁心的物種……是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