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讓我把它喝完。”付志松一笑,舉杯繼續說道:“俗話說得好,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已經不跟在倌爺身邊了,但他教過我手藝,我吃過他的飯。今天這事兒我不能答應,那就是駁了他的面子,這杯我敬師傅,也敬您周總對他的照顧。不好意思了,我幹了。”
說完,付志松仰脖又喝了杯中酒。
三杯酒。
三句話。
就已經清晰明瞭的表明了付志松的態度,因為這事兒不用跟小澤商量,他非常明白,小澤是不可能答應的。
第一,他不可能現在去搶張永佐的股份,更不可能把他交給周廣龍,因為徵召和唐川在中間。
第二,即使真要拿股份,以小澤的性格也是得自己單幹,給別人打下手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公司的實力,已經完全有能力單獨幹任何事兒了。
綜合以上原因,付志松才態度客氣,話語滴水不漏的回絕了周廣龍。而周廣龍內心雖然有點失望,但對付志松的話和為人,還是有些許敬佩的,因為對方給足了他面子,不傲慢,有理有據。
三杯酒下肚後,老倌才笑吟吟的衝著周廣龍說道:“你看,我就說這事兒他不可能答應吧,你還不信。”
“呵呵,總得試試嘛。”周廣龍一笑,伸手拍著付志松的肩膀說道:“老弟,既然你們和伍甘的關係這麼近,那你給我交個實底兒,如果我要拿張永佐的股份,你們什麼態度。”
付志松沉吟半晌,話語簡潔的說道:“他要願意賣,那我們能有啥辦法?所以你們能不能談成生意,跟我們關係不大。雖然我不能代表沈總,但有一點,他只要在我們這兒一天,那就是我們的朋友。”
“妥,我明白你話裡的意思了。”周廣龍聞聲點頭後,直接就端起了酒杯:“這杯我敬你,謝謝了小松,你給足了我面子。”
沙發邊角處,周燦輝聽見付志松不同意合作的話後,臉色就又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種沙雕的城府就只有一泡尿那麼深。
你跟我合作了,讓我賺錢了,那咱們就是朋友;你不跟我合作,還打過我,那我肯定煩你。
……
皇冠賭場周邊。
一個青年拽開豐田車的車門,輕聲說了一句:“他們在3樓01包。”
“都誰在?”疤瘌壯漢問了一句。
“周廣龍好像是在裡面呢。”青年不太確定的回應道:“那個包房私密性比較好,門口有保安,不讓生人進。”
“再等會。”疤瘌壯漢低頭再次點了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