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峰聽著同事的話,表情很淡定的擺了擺手:“劉夏弄到現在這一步,是上面多少領導點頭默許和督辦的?跑?上面一個電話,他連飛機都上不去,怎麼跑?更何況,以我對劉夏這個人的瞭解,總覺得他是一個寧可站著死,也不會跑到哪個煤窯裡……狼狽不堪的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的人。”
“可他就是消失了啊?!”同事堅持著回了一句。
“或許他感覺到自己時間不多了吧。”王國峰沉默半晌後,輕聲回了一句:“查一下劉夏的親屬關係,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特別近的人。我猜測,他不是想完成點心願,就是想再轉移點財產,留給家裡的人。”
“好吧。”同事聞聲點了點頭。
“我去一趟省公安廳,看看那三個今早要當武J面殺我的亡命徒兄弟。”王國峰調侃著說了一句後,邁步就走出了辦公樓。
……
門市房一樓,趙鋼低頭看了一眼水果刀,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金泰宇的生猛和身體素質,隨即又將水果刀放下,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了一個很厚的棉座套,站在臺階上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後,就果斷邁步走上了二樓。
房門虛掩著,金泰宇坐在一張沙發椅上,順手就從身前的桌子上拿起煙盒,低頭點了一根雲煙。
“吱嘎。”
趙鋼用拿著棉墊子的左手推開了房門,邁步就走進了屋內。
金泰宇叼著煙看著對方,皺眉問了一句:“東西……東西幫我買回來了嗎?”
“……!”趙鋼稍稍停頓半晌,突然就抬起了右手,將槍口裹在了左手上的棉墊之中。
金泰宇眯著眼睛,沒有回話。
“……劉……劉夏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接電話……我自身難保……對不起了。”趙鋼聲音略顯顫抖的說了一句。
劉夏風光的時候,趙鋼是一口一個大哥叫著,但這隻一晚上對方沒接他電話,這大哥倆字就變成劉夏了。
“你自身難保了,要殺我幹什麼?”金泰宇嘴唇顫抖的問道。
“你要被抓了,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趙鋼說完這句後,咬牙就扣動了扳機。
“嘭!”
金泰宇抬腿就踢在了身前的桌子背面,霎時間,桌上擺著的菸灰缸,煙盒等雜物四散而飛,桌子面騰空而起的就要側翻。
“砰砰砰!”
三聲被減弱的槍響泛起,桌子面當場被打的碎屑迸濺。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