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沈天澤突然再次吼了一句。
付志松被嚇了一跳,沉默半晌後解釋道:“小澤,我跟你說句實話,行不行?”
“說!”
“賭桌上有賭桌上的規矩,就跟你們幹奶線的規矩是一樣的。”付志松臉色非常認真的解釋道:“假設我在賭桌上玩鬼了,他們要當場抓住了,那就是卸我條腿,我也說不出來啥。但是,桌上的錢要進兜了,還被人揣走了,那他們就是旁門走水,賠錢也活該!”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胸口起伏數秒問道:“那也就是說,你還是玩鬼了?!”
“我不說了嗎,他們在賭桌上沒有抓到我,我也從局上跑了,這事兒哪還有找後賬的?他們自己照顧局的人不行,那怨我嗎?吃開門飯的,你不就是什麼人都得接待嗎?耍錢不玩鬼,那他媽能掙到錢嗎?”付志松是個十足的賭棍,他們有著自己的那一套江湖規矩,所以他沒認為自己這事兒乾的不對,頂多就是尾巴沒清理好,讓人找到了自己而已。
“你不用跟我講什麼規矩,現在的情況是,我朋友全被關派出所裡了,人家要你二十萬,你不給他們就要拘我朋友,明白嗎?”
“你聽他們嚇唬人吧!”付志松沒當回事兒的應道:“他們先拿刀進的酒店,真追究起來,他們不也得蹲嗎?”
“我剛才給二胖打電話了,二胖告訴我,去酒店打人的這幫人,為了追這二十萬已經認蹲了,拘留都他媽簽完了,轉刑事也認了,明白嗎?現在你們沒進去,那是因為譚楓認識派出所的人,派出所還沒往上報呢!”沈天澤這話沒有撒謊,因為大劉此刻為了追回這個錢,確實已經認蹲了,從身體到內心已經做好進笆籬子的準備了。
果然,付志松一聽見沈天澤的話,心裡也有點沒底了。
“咋弄啊?”沈天澤追問了一句。
付志松沉吟半晌,咬牙回了一句:“你能不能讓譚楓先放我出去,我出去一趟,弄點錢!”
沈天澤一看付志松這個為難的表情,就心裡已經有譜的問道:“你兜裡還有多少錢?”
“不到十萬,算上兜裡的也就六七萬吧!”付志松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
“……這才幾天啊,二十萬你花的就剩這麼點了?”沈天澤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自己換了套葉子(衣服),又給跟我的娘們五萬,現在花的差不多了。”
“那五萬能先拿回來嗎?”沈天澤又問。
“已經給了娘們的錢,那還咋往回要啊?”付志松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算了,我想想辦法吧,晚上之前把錢湊出來。”
“你再去坑一筆啊,繼續幹仗?”沈天澤斜眼罵道。
“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