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煥仍舊趴在床上單手在手機上滑動著,臉上沒有任何得情緒起伏。
時熠看著他,情緒又慢慢平復下來,“阿煥,你跟伊伊在一起那麼多年,應該沒有碰過她吧?”他聲音溫溫潤潤,吐詞清晰,“我還記得第一次佔有伊伊得時候,發現她是個處兒,我還挺驚訝的。”
“那時候伊伊多少歲來著?”時熠微微閉目作回想狀,“啊,我記得那時候是你十七歲的生日,那伊伊應該……還不到十六歲,對吧?”
時煥臉上終於有了些變化,他從手機螢幕上抬起頭,目光淺漠的盯著時熠,漆黑的眸子沒有半點溫度,卻又平靜的宛如一灘死水。
時熠勾著唇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煦,“十五六歲的伊伊,每天跟在你身邊小心翼翼說兩句話就臉紅耳赤,像個水靈靈的娃娃,沒想到脫了衣服後,竟然勾著我的腰求我呢!”
時煥淡淡看著他,宛如看著一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
說到這種程度,見時煥依舊沒有動怒,時熠覺得有些乏味,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泛著寒光的金屬表,淡淡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公司還有些事等著我處理。”他起身抿著薄唇笑,“伊伊就在隔壁,住院期間,還麻煩你這個小叔子多多照應了!”
時熠離開後,時煥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機鈴聲想起,他拿起來看了眼,是莫津川打過來的。
接通後,莫津川在電話那邊說:“煥兒,酒店這般我讓人仔細查過,剛得到結果,那盞水晶吊燈被人做過手腳,按理說那個位置比較偏,也不顯眼,一般的賓客並不會往那個地方站,而秦伊就那麼巧的站在那,你恰好又離秦伊的位置不遠不近。”
時煥不鹹不淡的問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又劃開手機螢幕點開資訊,然後看著那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簡訊。
……
秦伊能感覺到時熠今天的心情不錯,到病房來溫柔體貼的讓她好好在醫院養病,坐了兩分鐘就離開了。
但她仍舊止不住的戰戰兢兢。
她怕時熠,從進時家的那一天起,她就怕。
儘管那時候時熠給人的印象是個溫和紳士的小男孩,但不知為何,只要看著他那雙鏡片下的眼睛,她就止不住的恐懼。
從小她都儘可能的和時熠避開,時煥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時煥就像是她溺水種唯一能攀住的浮木。
哪怕是這樣,也總有她落單的時候。
第一次是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那天她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時煥放學後跟著陸景鬱他們出去打球了,然後時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鑰匙,開啟了她房間的門,然後扒光了她的衣服。
那時候時熠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將她猥褻了個遍。
時熠威脅她,不准她告訴時煥,更不準告訴時臻,否則……
後面的話,時熠沒說,但是那時候她已經懵懂知道些男女之事,從時熠當時的那個森寒噁心的笑容,她知道他的威脅是什麼。
從那之後,她更加害怕時熠,無論任何時候,她一刻都不敢和時煥分開。
但時熠就像個變態,無論是深夜睡著的時候,還是在她洗澡的時候,他總能逮著機會欺負她。
唯一慶幸的是,時熠沒有真正的毀了她,至少她還把最寶貴的東西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