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後,陸景鬱的車停在路邊,時煥正在跟人通電話。
他嘀了聲喇叭,時煥看了眼,掐斷電話後,才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我說你就不能自己打車去嗎?非得把我從床上給挖起來?”陸景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上披著件外套,裡面穿的還是睡衣,睡眼惺忪的抱怨道。
說好今天讓他好好休息,結果呢?
時煥斜眼看了他一下,“剛剛的電話是美國打來的,許漾有訊息了,你想不想知道?”
陸景鬱頓時萎了,眨了眨眼睛,又舔了舔嘴唇,乾巴巴的問道:“她……她在那兒?”
從他的腿上的槍傷好了後,他便從許漾家裡搬了出來,過年那會兒,他媽邀請許漾到家裡來玩兒,心思很明顯想把他跟許漾湊一對兒。
大概人都有逆反的心理,別人越是逼著你做什麼,你就越不情願。
他知道許漾對他的心思,正因為知道,所以更加肆無忌憚,時煥那會兒去了帝都,他跟莫津川和江默在外面喝了酒,他媽讓許漾來接他,那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就滾了。
第二天被他媽給逮個正著,硬要逼著他娶了許漾負責。
他覺得這是許漾故意使得詭計,就是想要用他媽逼他跟她結婚,他忘了當時究竟是怎麼說的,不過他還記得當時許漾臉上的表情。
她冷冷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拿著衣服進了浴室穿上,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從他家離開了。
後來時老爺子便出事了,等到事情忙過空隙的時候再想起這事,他心裡多少有些後悔,打電話給許漾想跟她道個歉,卻發現電話號碼已經被登出。
去她家找到,聽門衛說,她已經搬走了。
許家跟陸家有些淵源,他和許漾的父母是相識的,只是很多年前便移民到了國外。
他讓他媽去問問,結果許漾父母的回答是也不太清楚許漾的行蹤,她已經很多年沒跟家裡人聯絡過了。
至此,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一點兒都不瞭解許漾。
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和道不明,他不確定自己究竟對許漾是什麼感覺,心動?或許是有的,但多深肯定是談不上。
只是覺得事情沒完,總覺得不舒服,才想把她找出來。
時煥說:“目前她在義大利。”
……
進入春季來,B市的天氣一直都很好,氣溫持續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