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歡歡撲哧一聲笑了,“活該!”
她心情確實很好,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好像之前被枷鎖緊緊桎梏著喘不過氣來,現在,那桎梏她的枷鎖從她身上拿去了,整個人由裡及外的覺得輕鬆。
其實時煥並不在意慕歡歡跟簫蘊聊了什麼,只要看著慕歡歡臉上純粹漫不經心的笑,他便知道今晚帶慕歡歡回去值得,被慕振霖打的那兩巴掌也值得。
元宵一過,時煥又陷入忙碌中。
清晨慕歡歡還在睡,迷迷糊糊間,時煥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晨吻,在她耳邊說句“寶貝兒,我出門了”就早早離開了。
晚上無論還有多少事情沒忙完,時煥也會趕在晚餐前陪慕歡歡一起用晚餐,吃完晚餐後,時煥去書房繼續工作,慕歡歡在一邊陪著,看書、看電影、玩遊戲等等。
她不會出聲打擾,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有時候等的太久,慕歡歡直接在沙發上睡著,時煥會先將慕歡歡抱上床,安撫好後才回書房繼續忙碌。
時間一天天的過,唐玫和時裕森的審判結果也慢慢落定,唐玫判刑三年,時裕森判刑七年。
其實按照時裕森涉及的商業罪,七年刑期已經算輕了。
時潤總裁進了監獄,時潤股價呈直線下降的趨勢,時潤董事會為了穩住人心,對外宣佈在下個月召開的董事會上,會選出一位新的執行總裁。
時潤如今內外俱損,有這個本事力挽狂瀾的不會來趟這趟渾水,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隨著時裕森的入獄,時潤早就變成了時家兩兄弟的戰場。
時潤是時老爺子一手創立的,時煥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而時熠除了野心外,顯然也沒那個本事。
一直以來,時家兩兄弟在外的名聲都是天差地別,董事會的人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古董,時煥那些作風沒幾個看得慣的,加上還有過牢獄史,而時熠雖然殘了一條腿有辱企業形象,但和時煥比起來,時熠才是那個正確的選擇。
慕歡歡對這種大集團企業內部的鬥爭並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時煥在這一個月裡,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時老爺子的遺囑不明,所有的遺產由兒子時裕森整合,就時裕森手中所持的股份就高達百分之四十,如果時裕森支援時熠,加上時熠手中持有的百分之五,超過百分之五十,並不是難事。
週日,慕歡歡意外的接到了黎仲謙的電話。
那時她起床剛用過午餐,在院子裡跟招財玩兒,招財將近半歲了,正是最調皮愛玩的,沒事就愛上蹦下跳,精力旺盛的不行。
慕歡歡每天坐著躺著,也覺得身體素質下降了不少,每天午後陪招財在院子裡玩兒一會兒,曬曬太陽,活動下筋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徐姐和阮星看她在院子蹦蹦跳跳,總是提心吊膽的,尤其阮星,性子那麼冷的一個人,每次她跟招財玩兒的時候,都要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
“慕小姐,你手機響了!”
徐姐急匆匆的拿著慕歡歡的手機出來,慕歡歡掃了眼螢幕,第一反應並不想接,但想起黎仲謙除夕夜那晚寒夜中那條帶著溫度的圍巾,她猶豫了下,放下手中的響叮噹的逗貓棒,走到遮陽椅下坐下,點了接聽鍵。
“黎先生,你找我有事?”說完,慕歡歡端起果汁喝了口。
現在是午後,如果她算的沒錯,這個時間在美國應該是凌晨才對,他選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他猜測應該是回國了。
這麼快就回國了,說明,黎燃的手術應該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