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煥什麼都沒說,也沒解釋,任由慕歡歡在他懷裡發洩。
慕歡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如此矯情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時煥面前這麼失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忍不住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最難堪的一面。
也是在遇到他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會有蠻不講理,如同潑婦的一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歡歡感覺眼睛乾澀的再也溼潤不起來,情緒也跟著慢慢平復。
冷靜下來後,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她明明堅定的想要跟他離婚,可最後又忍不住在他的懷裡哭的像個傻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時煥。
慕歡歡想著要說點什麼,原本抓著時煥胸前衣服的手,手指甲漫不經心的刮蹭著外套上的紋路,秀氣的眉心緊蹙。
時煥察覺到懷裡的人的小動作,垂眸盯著她的頭頂看了會兒,思緒動了下,只覺得有些好笑,空曠多日的心,終覺得被填的滿滿得。
從母親去世後,時家就再也無法給他家得感覺。
後來從國外回來,沒再回時家,在外接辦了自己的住所,秦伊隔三差五會過來,那時候看起來好像有了一個家應有的樣子。
可星耀剛成立,他每天忙得早出晚歸,根本沒時間去細細體會,就算是過節大過年的時候,也難得抽出丁點空閒的時間。
後來種種,他進了監獄,秦伊嫁給了時熠,一切都朝著不可逆的方向,越走越遠。
在帝豪遇到喝醉的慕歡歡,那天她穿著撕掉了裙襬的婚紗,醉眼迷離對著他頤指氣使的模樣,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些記憶,彷彿魔咒一般。
初始,興許是臨時起意,慢慢的,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彌足深陷。
有慕歡歡在的地方,才讓他覺得心安。
慕歡歡還在糾結該怎麼面對時煥,突然想到什麼,從他懷裡支起身來,目光審視著他的臉。
時煥正出神,冷不丁被慕歡歡這麼看著,愣了兩秒,才試探性問道:“這麼看著我幹嘛,難道我今天特別的迷人?”
慕歡歡抿了下唇,問:“你剛才怎麼進來的?”
時煥突然的出現,讓慕歡歡詫異他為什麼會出現之餘,心裡也難掩激動歡喜,以至於忽視了很多東西。
記得先前送餐的服務員離開後,她是關好了房門的,所以,如果沒有酒店的人給他開門,或者他手上還有這間房間的房卡,他是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來的。
這家酒店並不是普通的酒店,接待的客人都是商政貴胄,安全和隱私措施都是極好的,且辦理入住登記的是黎仲謙的名字,酒店方又怎麼可能給時煥開門,或者給他房卡。
時煥黑眸深了幾分,手指比劃了兩下,說:“自然是兩條腿走進來的!”
慕歡歡抓起枕頭就扔他臉上,“你不說清楚就立馬滾出去!”
時煥輕鬆接住從臉上掉落的枕頭,揉了揉鼻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買通酒店的服務員,讓他給我開的門!”
“你撒謊!”慕歡歡突然從跪坐的姿勢變成跪姿,抬手就在他的外套口袋裡一頓翻找,終於在褲袋裡摸到一張薄薄的方形的卡片。
她一把掏出來,看了眼後,又扔到他臉上,質問道:“不是服務員給你開的門麼,那這房卡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其實自己開了間房!”
時煥摁了下眉心,挑眉道:“要是我這麼說,寶貝兒,你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