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別墅的後方,輕輕一躍,手扒在了牆上,雄健的長腿網上瞪了兩下,便輕鬆的跳了進去。
手心傳來刺痛感,他垂眸看了眼已經血肉模糊的掌心,被牆上的玻璃渣劃的,抬頭看了眼慕歡歡房間的陽臺,他把手心的血在黑色的羽絨服上蹭乾淨了,才扒著牆角,藉著力道爬了上去。
時煥知道慕歡歡睡覺沒有將窗戶關死的習慣,她習慣性會留一條縫隙,所以時煥上到陽臺後,輕輕的退了下落地玻璃門,就悄無聲息的進了慕歡歡的房間。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外邊隔著窗簾照進來的光纖,並不怎麼亮,但足以讓時煥看清房間的佈置,毫無障礙的走到了床邊。
床上,慕歡歡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緊閉的眼睛上面,眉心依舊皺著沒有舒展,雙唇緊抿,如同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獸。
床邊鋪著一層毛茸茸的地毯,時煥緩緩在床邊坐下,手肘撐著床沿,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看著她就在眼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時煥不安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慕歡歡的睡眠向來都很淺,有時煥在旁邊的時候會好上很多,所以,一開始慕歡歡沒發現房間裡多了個人,後來半睡半醒間,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微微掀開眼,瞥見床邊的一團黑影,慕歡歡神經一頓,猛地就清醒了過來,尖叫聲哽在喉嚨,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團黑影撲住壓在了床上,嘴唇也被涼薄的唇瓣堵住。
所有的掙扎和恐懼,在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後,慢慢的平靜下來。
黑暗中,她睜大了眼睛,靜靜的對上男人同樣一瞬不瞬凝著她的黑眸,慕歡歡如同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不主動也不拒絕,只是毫無波瀾的看著他。
時煥心慢慢亮了下去,他的唇從她的唇上移到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臉頰,耳朵,下巴,脖子……
一遍又一遍的親了無數次,最後才啞著聲音,語氣透著無助和懇求,“寶貝兒,把話收回去,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慕歡歡眼睛眨了眨,過了會兒,推了下時煥,時煥停頓了兩秒,才翻身從她身上起來,慕歡歡伸手摁了床頭壁燈的開光,燈光亮起,慕歡歡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時煥坐在床沿,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也隔得很遠。
時煥看著慕歡歡的側臉,她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發落下一排陰影,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只餘死寂般的平靜。
“寶貝兒,跟我說句話,嗯?”
時煥伸手去摸慕歡歡的臉,慕歡歡倏然躲開了,時煥的手僵在空中,慕歡歡這才偏眸看向他,餘光卻瞥見他手掌心血肉模糊成一團的傷口,心尖刺了下,又把目光移開了。
“你翻牆進來的?”興許是剛睡了下,喉嚨乾澀,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在耳朵裡顯得有幾分溫情。
時煥沒否認,又固執的問道:“剛才在電話裡,你說的那話,是氣話對不對?氣我出來就去醫院見了秦伊,嗯?”
慕歡歡抿了下唇,神情淡然,聲音卻極其的認真,逐字逐句說:“那不是氣話,時煥,我是真的想跟你離婚!”
隨著慕歡歡話音的落下,時煥的臉色也寒冷到了極致。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慕歡歡,冷聲道:“歡歡,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答應跟你離婚!”
慕歡歡並不意外時煥會這麼說,她只是輕輕勾了下唇,淡淡看著他說:“時煥,若是我鐵了心想跟你離,總能離的,你現在不可能答應,不代表今後也不可能。”
這個世界每一天都在發生變化,誰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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