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亞、時潤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涉及到的並不僅僅只是時慕兩個家族,還涉及到慕亞、時潤下面許許多多的員工,不可能就因為兩個小輩的婚姻,所有的恩怨就煙消雲散。”
慕振霖放下酒杯,靠在椅子上,侃侃說道:“所以,就像時老爺子說的那樣,公歸公私歸私,時潤的事情是時家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時潤的事情,時潤、慕亞以後的關係怎麼樣,跟兩個小輩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慕振霖突然看向時裕森:“我這麼說,不知道時總是否可以放下心來?”
慕振霖把話說的很明白,他並不會幫著時煥把時裕森從時潤總裁的位置拉下來。
時裕森怔了下,時熠溫淡的目光從慕振霖臉上晃過,然後又看向時裕森。
時臻則是抿了口茶,看不出什麼情緒。
慕振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我女兒嫁的是你們時家的兒子,她下半輩子的生活是在你們時家度過。我養了她二十多年,雖算不上嬌養,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沒有苛刻過她!”
“作為父親,我就一個要求,你們時家不能讓她受委屈!否則,她在你們時家過得不順心,我也不會讓時家其他人過得順心!”
一直看著慕振霖的慕歡歡,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她眼睛眨了下,只覺得眼眶莫名的有些酸澀,她怔怔的垂下眼眸,心裡五味陳雜。
以前跟慕振霖相處的畫面一幀幀在眼前晃過,這一刻卻覺得眼前霧濛濛的一片,那些都變得模糊起來,而慕振霖剛才說那些話時的模樣,反倒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時裕森重重的哼了聲,“慕董事長真是個愛女心切的好父親,還有一番好本事,一句話就能讓我們時家其他人過得不順心呢?既然擔心慕小姐嫁到時家過得不順心,那又何必委屈慕小姐嫁過來!我們時家可供不起這麼塊寶貝兒疙瘩!”
時臻橫了眼時裕森,對慕振霖道:“慕董,只要有我這個老頭子在一天,就不會讓歡歡在時家受到半點兒的委屈。”
慕振霖直接忽視掉了時裕森的話,“有老爺子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心的!”
這頓飯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一個半小時左右便散了。慕振霖之所以拖著不適的身體,也非得堅持在婚禮前跟時老爺子、時裕森見面,一方面就是為了向時老爺子討這個承諾,畢竟現在時家真正的當家主人還是時老爺子。
而要時煥叫上時裕森,一則他是時煥的親生父親,兒女婚姻大事理應到場,二則,也是打消時裕森心裡的猜忌,向時裕森擺明自己沒有打算介入時潤的態度。
這樣做,不過也是希望慕歡歡在時家能夠好過些,不必處處收到時裕森、時熠的針對。
時裕森、唐玫,時熠、秦伊,各自先一步離開。
時老爺子是周叔送他過來的,所以回去也是由周叔負責,時煥和慕歡歡將他送上車,慕振霖和簫蘊則站在一旁還沒離開。
看著時老爺子的走走遠,慕歡歡和時煥才走向慕振霖、簫蘊。
慕歡歡的視線先是看向簫蘊,接著又移向慕振霖,跟慕振霖對視了半秒,又彆扭的別開了視線。
簫蘊瞧著彆扭的父女倆,好氣又好笑,索性不管這倆人,看向時煥,“阿煥,你跟歡歡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問歡歡,她說婚禮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在負責操辦,眼看只有幾天時間了,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慕亞大小姐和時潤二少爺結婚,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若是出了差錯,以後就成圈子內外茶餘飯後笑話了。
時煥:“婚禮的事宜已經大致準備就緒,簫姨若是不放心,明天我把婚禮各個方面的資料發給你過目!”
簫蘊斟酌了下,點頭,“行,你明天發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