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給她抹藥的時候,年輕女人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如同蠱惑人的春藥,蠢蠢欲動。
昨晚看著她被時煥抱在懷裡,連看他一眼都不願的時候,他心底再次被失去的恐懼揪住,這種感覺在慕歡歡和顧析寒結婚的那天也有過。
那天他在國外,隔著時差,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繁華的夜景,整夜未睡。
他成全過她一次,卻不敢想象成全她第二次,看著她為其他男人披上婚紗時的模樣。
聽完他的話,慕歡歡頓時瞳孔收縮了兩下,手反射性的攥緊,有些呆怔的看著周競城,周競城看她這般模樣,斂眸,微微偏過頭就湊了過去。
慕歡歡回過神,猛地偏頭,淡淡道:“師兄,別這樣。”
周競城停下動作,看著近在咫尺粉色飽滿的唇,喉嚨動了動,又紳士的退開,穩了穩氣息:“抱歉,是我失禮了。”慕歡歡勾了下耳邊的頭髮,起身道:“師兄,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周競城說是兩個小時前到的,但慕歡歡從他的衣著和神態都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樓下呆了一夜。
慕歡歡幾乎是逃似的躲進了廚房。
她雙手扶在案板上看了眼廚房外的方向,心下頓時覺得煩亂不已。
有個時煥已經夠了,現在又來個周競城,都惹不起。
慕歡歡開啟砂鍋看了眼,還剩了有些粥,但是卻沒什麼配菜,她放棄了炒菜的想法,決定給周競城煮碗麵條。
時煥到的時候,慕歡歡的麵條剛起鍋,他早上離開的時候拿了慕歡歡的鑰匙,所以是直接開門進來的。
開門口,他站在門口和登堂入室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四目相對,臉色陰沉,嘴角勾著幽寒的笑。
周競城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從他手上的鑰匙一晃而過,散發著清寒的氣息。
慕歡歡端著一碗麵出來,就見時煥站在門口,看見她後,才從周競城身上移開視線,抿了下唇,走進來關上門,曖昧的說道:“寶貝兒,家裡來客人了?”
慕歡歡嘴角動了動,私下時煥叫她寶貝兒,她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現在當著周競城的面叫,她覺得頭皮發麻。
但她又不好刻意的在這種時候糾正時煥的稱呼。
她問:“你怎麼來了?”
時煥咧嘴邪氣笑道:“寶貝兒在這兒,我當然得來。”
彎腰在鞋架上翻找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慕歡歡問道:“寶貝兒,我的拖鞋呢?”
慕歡歡下意識看向周競城,沒吱聲:“……”
周競城垂眸瞥了眼腳上的拖鞋,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下。
時煥隨著慕歡歡的視線看去,不滿道:“寶貝兒,你怎麼能把我的拖鞋給客人穿呢?不知道我有腳氣麼?傳染給客人怎麼辦?”
慕歡歡扶額,看著他拿了雙女士拖鞋套上,吊著腳後跟趿拉著朝她走來,動作流暢極自然的彎腰湊過來親她,慕歡歡猛地伸手擋住他的嘴,餘光卻看向沙發上的周競城。
時煥拿開她的手,還想再親過去:“早安吻……”
慕歡歡一巴掌把他臉給拍到一邊去,“時煥,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