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鬱一臉莫名其妙,扣著鼻子小聲問:“怎麼了?”
江橙沒回答他,直接用眼神示意一下慕歡歡和時煥的方向,陸景鬱意會到什麼,視線這才仔細的在他們身上偵察了一圈。
一個眉宇間藏著不易察覺的戾氣,一個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這才剛開始,就鬧矛盾了?
莫津川是幾個中年紀最長的,為人做事也是極盡圓滑的笑面虎型別,他喊來服務員讓說可以上菜了,這才稍稍緩解了餐桌上沉悶的氛圍。
不一會兒,餐廳的服務員陸陸續續往包廂裡上菜。
桌底下,時煥驀然拉住慕歡歡的手,慕歡歡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反而讓時煥握的更緊,力氣大的讓她手發疼。
慕歡歡偏過眼眸看她,卻見時煥眼眸很深的看著她好一陣,過了會兒才開口跟她一一的介紹了他幾個發小,哪怕這些人慕歡歡都是認識的,甚至像江默還是比較熟悉的人,他還是介紹的極為細緻。
介紹完他們,時煥才眼眸隱者溫情的笑看著她,對桌上的幾個人道:“我旁邊這位,慕歡歡,即將過門的妻子,我孩子他媽。”
慕歡歡心底一角驀地收縮了一下,她看著那樣簡單笑著地時煥,突然間之前地不快都柔軟了下來。
哪怕就這一刻,她忘記了在場地所有人,忘記了醫院裡地秦伊,只有眼前地時煥。
用餐到中途,江橙要去洗手間,非得將慕歡歡叫上一起,兩個女生離開,四個男人便沒有了什麼顧忌。
莫津川問:“你跟慕小姐怎麼回事?”
時煥垂著眸看不清情緒,半響後淡淡道:“來之前,我和歡歡去了趟醫院。”
陸景鬱一愣,腦洞大開:“煥兒,該不會是你太禽獸,弄傷了慕小姐肚子裡地孩子,所以人家跟你鬧脾氣?”
時煥一個冷冷地刀子眼飛了過去,“陸景鬱,你特麼再敢咒我女兒,信不信我抽死你!”
陸景鬱摸了摸鼻子,看來不是了。
莫津川略一思索,“是秦伊又出了什麼事嗎?”
上次秦伊流產住院的事情,他們幾個也是知道的,跟時煥認識二十多年,時煥家裡是個什麼情況知道的跟自己家差不多,時熠是個什麼貨色,更是瞭如指掌。
秦伊嫁給時熠這兩年,時煥在監獄可能不是特別的清楚,他們外面的卻都知道秦伊在時家過的是什麼樣水生火熱的日子。
本來按他們和時煥從小的交情,加上秦伊也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本不該袖手旁觀,但時煥坐牢的事情,秦伊是功不可沒,他們沒落井下石踩上一腳已經很不錯了。
江默淡淡開口道:“煥兒,你還惦記那個女人?你忘了當初你坐牢,當場指證你的就是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大度到連一個背叛你的女人都可以既往不咎!”
時煥對上江默的視線,自嘲道:“默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看著她被時熠那個禽獸蹂躪什麼都不做,才是正確的?”
江默皺了下眉沒說話。
秦伊和時煥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清楚,不管時煥對秦伊還有沒有感情,只要秦伊一天沒有脫離時熠,那麼秦伊就是時煥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