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身子漸漸的恢復,這幾日已經能正常的下地走路了。
死而復生,總感覺自己也好像換了一個人,以前的往事種種,恩怨情仇,隨著天地間的一聲巨響,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只是當日隕星大難御龍沖天之時,天地間迴響的話語縈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官天地,府萬物,寓六骸,象耳目……”鐵面默默的唸叨。
正看著窗外出神,突然幾聲叩門聲,樊順走了進來。“鐵面兄弟,城主叫您過去一趟。”
正納悶,三兩步來到了中堂門口,其內見到正在執筆疾書的田諾凝。
似乎是寫完了,田諾凝一頓,放下了手中的宣筆。
站在下面的鐵面趕忙說,“那個,有什麼事嗎?”
田諾凝伸個懶腰,慵懶的一笑,如清月下初綻的睡蓮,恬靜美好。
“沒事,就是倦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世間之美,怎如你。
瞳孔中的倩影熠熠生輝,鐵面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
新雨初停,月華鋪滿純淨的天空。
折一株稗草,銜在手裡搖晃著,掩飾著不知說什麼的尷尬,田諾凝便這般微笑著,和鐵面並排而行,歲月靜好。
突然鐵面拽了她一下,“前面有水,小心。”
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不覺間,不知是誰牽起了誰的手。
少年時的你,不知遭遇了何等磨難,願今生此刻之後,留在你記憶裡的便都是美好。
“身上的傷好點了麼?”田諾凝輕輕的問道。
“嗯……”鐵面悶悶的說。
“胸口還疼嗎?”
“不……不疼了。”
“嗯,我也不疼了。”田諾凝突然低下了頭,暗露深心,“謝謝你……”
“什麼?”鐵面愣愣的問道。
“沒什麼。”田諾凝笑了起來。
明眸皓齒,聚攬滿空的月光。
鐵面有些看痴了……
突然田諾凝似乎看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遲疑了半餉,吞吞吐吐的問道,“你脖子上帶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