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結束學生會的工作,剛好吳義他們幾個結束了上午第一場考試,幾個人就結伴來了小食堂吃飯。
到了地方剛坐下,吳義就向歐陽海打聽道:“歐陽,我今天看到安然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見到老同學,歐陽海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一高獨有的傲氣,說道:“我們天天都能見到。”
似乎在他眼裡,見到安然跟天天能見到安然,是兩個概念。就好像粉絲和自己的明星偶像握一次手會開心得一個月不洗手,而明星身邊的工作人員天天能見到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般。
吳義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在雲城的學生圈子裡,安然的名氣太大。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也正因為資訊不像後世那樣爆炸。提起各個中學的校花,就總會被拿來比較。雲城的學生圈子到了這兩屆聯絡更加緊密起來,因為企鵝通訊軟體的流行,讓他們回家之後總是喜歡在自己的小圈子裡談論各種話題。有好事者就在小圈子談論各個名校的校花,最後比較來比較去,誰也不服誰。直到這些好事者乾脆就開始打起了賭,紛紛偷拍各家學校的校花拿照片為證。
這個賭約就是在今年年初搞的,最後這些校花的偷拍照片流傳了出去,很是火了一把。而在這些照片中,雲城一中高一新生安然,力壓各大學校的校花成為第一,甚至連師大附中那個寫了幾首歌的二線歌手校花,都被她比了下去。
也正因為這個,雲城一高甚至喊出了口號。我們一中有四寶,開國領袖的照片,廖校長的嘴,朱總理的關懷,安然的美。
開國領袖的照片就不用說,掛在名人堂第一位,一直是一高的鎮殿之寶。而廖校長的嘴,是因為去年廖明權走馬上任的時候,在大會上許下了不少對一高師生福利的承諾。但廖明權剛來一高,遠不如談勇在一高根深蒂固,剛開始的雄心勃勃很快就被談勇暗中搗亂而讓很多當初的諾言流產。這件事情是暗地裡的勾當,很多老師學生被矇在鼓裡,不清楚真實情況,自然將怨氣撒在了廖明權頭上。紛紛傳言說廖明權除了嘴巴子會吹,什麼事都不會幹,還不如早點退位好。
這件事情對廖明權的威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以至於他小半年沒緩過勁來。直到今年才站穩腳跟,在自身能力出眾的情況下,透過一系列的手段,分化一批,拉攏一批。將不少權力抓在了手裡,才到如今與談勇有了分庭抗禮的資格。
至於朱總理的關懷,說的是當今的總理。總理身為國家行政首腦,實實在在的二號人物,已經當得起國家領袖的名號。朱總理早年出身一高,曾經在教育部任職,在教育部做部長的時候,對母校關注很大。
還是7080年代,一高逐漸沒落,幾經波折,差點和幾個學校合併,成為一所新的高中。是朱總理力排眾議保了下來,在教育部給了很大的支援,才讓一高重新走上了輝煌的道路。
也正因為如此,師大附中和惟德才經常在外面酸酸的說政府偏袒一高,各種政策和教育資源都傾斜給他們,一高是親孃養的,其它學校則是小娘生的。
不過驕傲的一高人可從不會這麼認為,所以在外面要是遇到別的學校敢發這種牢騷,一高人絕對只一句話懟回去。
有本事,你們學校也培養一個開國領袖和一個國家總理出來?
只這句話,就能懟得別的學校無話可說。
安然的美就更不用多說,能在高一入學的時候,就將高二高三的歷屆校花壓在底下,就可想而知她的名氣到底有多大。不吹牛逼的說,在一高,安然就是一個大明星,粉絲和簇擁無數。甚至有人還組建了護衛軍,專做護花使者。
曾經有富二代自恃家裡有錢,直接開著跑車到學校來跟安然表白,很是引起轟動。被安然當場拒絕後,那個富二代惱羞成怒想對安然動粗,結果趙皓他們還沒動手,就被護衛軍給打成了腦震盪,最後還被開除了學籍。
由此可見,安然在一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即便是歐陽海本就是一中人,談起安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生出自豪的情緒。聽到老同學談起安然,歐陽海孜孜不倦地講起了安然的故事。他說:“不過別看我們天天能見到她,真正能跟她說得上話的,還真沒有幾個。除了安然那群從小長大的發小,就只剩下寥寥幾個和她關係還可以的。像那個徐子涵,仗著年級前二十,又是安然的同班同學,就老是以學習為藉口去找安然講話,真是一塊狗皮膏藥。也就是安然人好,從不計較,換了別人早就拿臉色出來擺他了。”
有人不解道:“徐子涵當年好像是田家炳出來的吧,那可是雲城排名前三的初中,現在在一高成績也優秀。而且我聽說徐子涵家裡很有錢,長得也不錯,配安然應該綽綽有餘。怎麼到你嘴裡,反倒他遠遠配不上安然一樣。”
安然再美,一樣的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美得像天仙似的,看得久也會審美疲勞。他們幾個老同學就不解,為什麼到歐陽海這裡,安然反倒神化了一樣,成了不可褻瀆的仙女了。
歐陽海繪聲繪色地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現實裡安然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長得絕美,性格又好,對誰都沒有歧視,你就該知道她在一高為什麼這麼受歡迎了。一開始有些女生還很嫉妒她,到處當長舌婦散播謠言,結果後來大家都發現安然根本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反而人又溫柔脾氣又好,學習成績也棒,簡直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像這樣的人,哪怕是你長的再醜陋,她也願意和你做朋友。你喜歡不喜歡她,可惜也正是因為她太完美,反而讓大家都覺得難以親近。”
聽到他的話,在座的人深有體會。之前從逸夫樓門口出來的時候,看到安然在陽光下美得像一位下凡的女神,以至於所有人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下意識保持了一點距離。似乎生怕自己的冒失,冒犯到了這位女神的美麗。
面對這樣的女神,在心裡有那麼一絲邪惡的褻瀆,都有種羞愧難當的感覺,更別說紅著臉上去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