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你這麼開心,還有南蘇在這呢!”桃夭夭言不從心。
“哈哈,南蘇又如何?夭兒,你說對吧。”還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我……我怎麼知道,不是很少贏嗎。這不才僥倖贏了一場嘛。”桃夭夭別過頭迴避他的目光。
“夭兒怎麼能說是僥倖呢,這是天命,註定我北皋會贏。既然贏了一,就一定會贏二!”擎夜灼語氣堅定,神色說不出的張狂,卻讓人覺得張狂的有理。
“切,自戀!”桃夭夭撇了撇嘴。
“恭喜陛下獲勝,我西莫此次前來也想與陛下切磋,不知陛下可否同意?”顧之其在眾人欣喜時站出來問道。
“準。”擎夜灼仍是冷峻簡潔地答案。
“謝陛下。知暉城遭遇旱災,千畝良田如今顆粒無收,今日,我們就辯育農之術,可否?”
“準,哪位愛卿願意一辯?”擎夜灼再次冷眼看著這些高官重臣們。
“陛下,臣本是暉城府閣,這一辯義不容辭。”梁高亮再次出言道。
“好!愛卿儘可放心直言。”
“謝陛下。”
“梁大人,我南蘇近年來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獎勵耕織、抑制土地兼併,農業強盛,年產直升,從未聽過有人餓死。現又發明了耬車,只需一牛牽引,一人扶直,將種子盛與耬鬥中,耬鬥與耬腳相連相通,且行且搖,種乃自下。一次可播種三行,行距一致,下種均勻。不知陛下可有比此更好的農具?”
說著就吩咐人帶上來一件耕具,在眾人看來製作很是複雜了,然後他派人當場試驗,果然如他所說,可一播三行下種均勻,能大大地提高農民的播種效率。
“南蘇果然是商農之國,這播種的工具甚妙。”
“嗯,我們一次播一粒種,他們一次三行,這差距自然了不得啊。”
“可不是嗎,這場怕是要輸了。”
“輸就輸了,反正也沒什麼彩頭,那年不是輸啊。”
“說的也是。”
嗯,耬車?桃夭夭突然坐直了身子,這東西才出來?一次能播三行就了不起了?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農具一次能播幾十排好不好,我們都沒驕傲好嗎。
還好,準備了兩套方案對付南蘇。就知道這個顧之其不會比商,估計是知道自己的底細,果然比農,哼!
“夫稼,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養之者田野。農耕萬物都是要歸於天地人一體的,缺一不可。慄米布帛,生於地,長於時,聚於力。而人的作為又是極其重要的。”梁高亮娓娓而來。
“梁大人,這話誰都可以說的。”顧之其到沒有那摩西那麼咄咄逼人,仍是文質彬彬地說著,態度也是很好的。
“來人,帶上來。”梁高亮沒有辯駁,轉而吩咐道。
上來兩人,還帶上兩件和耬車差不多又不一樣的東西。
“這叫耬鋤,止一人輕扶,入土二三寸,其深痛過鋤力三倍,所辦之田,日不啻二十畝。另一件是糞耬,於耬鬥後,別置篩過的細糞,或拌蠶沙,耕時隨種而下,覆於種上,尤巧便也。”梁高亮分別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