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南楓迎接完蕭統一行人,返回蕭宅別苑時,在離蕭府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正好遇上了他們剛才要找的人,殷均!
一身青衣的殷均看著從車內下來的紫衣男人時,立即冷嘲熱諷道,“幾日不見,王爺似乎又清減了不少”不久前蕭南楓才回京探望生病的蕭衍,當時他便見到蕭南楓氣色和狀態都不太好。現在蕭衍的病都已大好,都可以去圍獵了,反觀這人卻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蕭南楓冷笑一聲道,“殷駙馬怎有閒情逸致來揚州”
同樣回以冷笑,“我來祭拜清月,再特意來看看王爺過的好不好”
紫衣男人聽到這話,眼裡的溫度就如今日的夜一般寒冷,此刻那雨正落在他的身上,一旁的李勳見了不免擔心起他的身子。。。
微微收緊負在身後的手掌,蕭南楓冷靜回道,“有勞殷駙馬掛心了,本王,好的很!”
殷均看著那人病容般蒼白的臉色,只當他是硬撐,“聽聞太子殿下這次特意從建康趕來,要在清月死祭這一天,為她做一場容重的法事,不知王爺又將如何悼念這,六王妃!”
一旁的李勳已是越聽越瘮得慌,這個殷均分明是來故意挑釁,想往他主子傷口上撒鹽,幸好蕭清月還活著,如若不然,蕭南楓聽到這番話還不被氣的吐血才怪!
紫衣男人薄唇微掀,身後握緊的手掌,此刻已經鬆開,出言反譏道。
“本王亦想請教一下殷駙馬,不知在長公主死祭這天,殷駙馬,是怎麼去悼念亡妻的”
“。。。。。。。。”這話嗆的殷均無言以對,更激發了他心中的恨意,說來蕭玉姚和蕭清月相繼離世的時間,相差不到三個月。兩人死後的待遇卻截然不同,蕭玉姚逐漸被人們淡忘,而蕭清月卻依舊讓這麼多人掛念在心上。
蕭南楓直接無視那已然憤怒的人,此刻他眸子裡的寒光才似能將人殺死一般。
“殷駙馬,本王曾看在月兒的份上,多次放過你,你卻似乎並不領情!你一直想置本王於死地,利用月兒對付本王,甚至不惜傷她性命!。。。殷均!你可曾對得住那一聲殷哥哥!”
心頭一怔,殷均臉色逐漸變的有些難看,若非不得已他也不願傷了蕭清月,可是奪妻之恨,蕭玉姚的死早已如生根發芽的種子,深埋他心底。
他將這一切都怪在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六王爺!玉姚的死是因為你!清月的死也是因為你!當初你若不去招惹玉姚,她又怎會做那些傻事,最後還鬱鬱而終!而清月更是因為你心思不正,所以才被逼的走上絕路!”
後一句話就像一支利箭,擊中了蕭南楓的心,每每提及蕭清月當初赴死時的景象,他就心疼的難以附加。
“長公主。。。是你向皇上求旨娶了她,你無法得到她的心,卻要怪到他人身上。。。本王告訴你,本王心裡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女人,那便是蕭清月!”說完便又是一陣咳嗽。
殷均雖已憤怒到了極點,但見他似乎身子抱恙,心下不禁一陣暢快。
蕭南楓也早已看到那人臉上的得意之色,冷哼一聲,“殷駙馬!這是最後一次!”如若不是蕭清月現在還活著,他早就下了殺手,這以後他也不再會手軟!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雨已是越下越大,而那一身青衣的人依舊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蕭南楓一回到府裡,便問蕭清月在哪裡,在做什麼。。。可府內的下人們都支支吾吾,就連徐福也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不知該如何回覆。
蕭南楓見狀以為是蕭清月又出了什麼事,急的又趕往主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