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別雁集渚,今還燕巢梁。敢辭歲月久,但使逢春陽。
行軍多日的大梁軍隊終於返回了建康,城中百姓無不歡喜雀躍,拍手歡迎。今日的建康城盛況空前,大道兩邊,各個商鋪,凡是能站人的地方,到處都擠滿了人。只為能迎接那些凱旋歸來的將士,還有能夠一睹天下第一美男的卓越風姿。
沈豫章騎在軍隊為首的馬上,這一路上他總是會回過頭去看一眼跟在部隊裡的另一輛馬車。蕭南楓盡然會破例帶一個女人上路,他印象中,蕭南楓什麼時候會對除蕭清月以外的女子這樣上心。瞟了眼一旁一樣騎在馬上的俊美男人,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大道上隨著不斷湧入的人群以及過路計程車兵,一時間短短不到幾里的路被圍的水洩不通,所有人停滯不前,只得停在原地。戰馬的嘶鳴聲,嘈雜的人群,場面一時變的混亂起來。與軍隊隨行的幾輛馬車裡,除了受傷的蕭統和那顏夕霧之外,還有一輛車裡押著的是一同回來的五皇子蕭續。他如今已被大魏人打折了一條腿,以後就算好了也是個瘸子,這一路上他多次想要逃走,卻每日渾身都癱軟無力,根本連這馬車都下不去。直到這幾天才知道,他每日的吃食裡和喝的水裡都被事先下了藥!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蕭南楓讓人做的手腳,為的就是防止他逃走,這個六王爺真是可恨!!
這時,為首馬車前的馬匹不知是受了什麼驚嚇,突然嘶叫起來。。。
沈豫章心底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一路上都沒出什麼岔子,這如今已到了皇城腳下,不會再出什麼亂子吧!
這麼想的同時,那受了驚嚇的馬匹緩緩朝人群倒下,而那身後被牽著的馬車車身也跟著整個側翻。人群也越來越混亂起來,有一些躲閃不及的老百姓也被馬車的車身壓住。
蕭南楓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此時,一旁的沈豫章已經從馬上飛身離開前去查探情況。那側翻的是蕭統乘坐的馬車,可不能出什麼事。
最終這場混亂不堪的場面,隨著巡防營和禁衛軍的出動,才將這擁擠在道路上的人群給強行的疏散了。當沈豫章從馬車裡救出蕭統時,蕭統已經昏迷不醒,而與他同車隨行的軍醫也同樣不省人事。。。
東宮
東宮院子裡站了不少人,而太子就寢的房內也同樣圍著不少人。
此時坐在床邊的沈如君早已哭紅了眼,而其他包括蕭衍在內的幾人臉色都有些沉重。
躺在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臉色發暗,嘴唇發紫。。。
蘇行正在一旁為床上陷入昏迷的人把著脈,只是這臉色隨著一分一秒的流逝也跟著越來越沉重。
片刻後,他收起手。。。
所有人都急切的看向他,蕭衍更是心急的問道,“太子如何?”
蘇行一臉沉重,“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已無大礙,現在昏迷不醒是因為。。。太子殿下中毒了”蕭統的症狀和那個軍醫的症狀一樣,兩人都中了同一種毒。
在場幾人聞言心下大駭!蕭南楓和沈豫章更是蹙起眉頭,這一路上都相安無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中了毒!
蕭衍不禁也皺起了眉頭,“可知是什麼毒,可有法子解毒”
“回稟皇上,就微臣診斷來看,太子殿下似乎中毒時間不是很長,至於是中了何種毒。。。恕臣見識淺薄,此毒微臣從未見過”
話落,幾人的臉色再次變的凝重起來。
在太醫院其他幾位太醫先後診治過後,都是搖頭稱不知蕭統中的是什麼毒。
蕭衍心中也跟著有些慌亂,這可怎麼辦,宮中所有的太醫都看不出來蕭統是中了什麼毒,這無疑是宣判了蕭統的死刑。
蘇行再次開口道,“微臣已用銀針暫且封閉了一些脈絡,不讓這毒在體內蔓延,但這法子也維持不了幾日,得快些知道這是什麼毒才可進一步治療”
這時蕭南楓接過話道,“蘇太醫,不知其父現在人在何處”
蘇行微愕,想了想回道,“家父一直在蘇州的蘇禾醫館,未曾離開過”他雖不是蘇佟遠真正意義上的兒子,卻也是名義上的義子,兩人私下多有書信來往。
蕭南楓聽到這便向一籌莫展的蕭衍建議道,“皇兄,不如急招蘇太醫的父親進京,蘇佟遠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神醫,醫術造詣極高,說不定知道太子中的是什麼毒”
蕭衍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蘇佟遠能培養出蘇行這樣醫術高明的人才,他自己的醫術肯定不在話下。立即下令派人前往蘇州請蘇佟遠進京,並且張貼告示懸賞民間醫術高的醫者進宮。
本來準備要犒賞三軍,大擺宴席慶祝這次遠征的勝利,最後卻因為蕭統的突然病重而取消。
傍晚,宣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