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明忍不住又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你看看你的情況是哪一種”
蕭右玉欽慕沈豫章的事,他也一直都知道,他也曾和沈豫章私下閒聊時談起過,那時沈豫章的心氣很高,說自己有了心上人,此生怕是再難喜歡上其他人。如今,他卻娶了最不可能娶的人。。。只能說他如今種種,都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明明臨走時又丟下一句,“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
夜晚
將軍府的人該歇下的都歇下了,只剩下一些值夜的人,蕭右玉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睡下了,昨夜一夜未睡,這會卻是睡意正濃。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沈豫章,想必那人是在躲著她吧,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躲著她做什麼,他不願碰她,該傷心的人應該是她吧。下午,沈默梅開導了她許久,讓她多給些時間沈豫章,說他遲早會想明白,會接納她。
可她蕭右玉要的,又豈是想明白,接納這樣簡單,她要的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院子裡一片安靜,一片漆黑,只有屋外懸掛著的燈籠裡還閃著微弱的燭火。
蕭右玉睡覺沒有掌燈的習慣,所以屋子裡也是一片黑暗,這時,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來人的眼裡正閃著比那燭火還要閃亮的光芒,這個房間他很熟悉,因為他已經不是一次這樣潛進來了。有時,他公務繁忙時,很晚才回到府中,可一回來後,那步子便不自由自主的往這個院子裡走。
沈豫章有些拉不下臉來,明明是在自家府中,這床上躺的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他卻以這樣的方式偷偷摸摸的隔三差五過來看上兩眼。。。
他還真成了一個偷窺狂,偷窺自己的妻子。。。
床上的人睡的有些不太踏實,眉頭一直皺著,男人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撫平那蹙起的眉心,撫著撫著,他突然俯身低頭,輕輕一吻便落在那眉心上。
頓時,那眉心整個舒展開來,隨之一道溫柔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你喝酒了”
沈豫章一驚,連帶著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也跟著一僵!
這女人什麼時候醒的?
只見躺在床上的人悠悠睜開眼,一臉平靜的看向他,眼裡波瀾不驚。“你是來我房裡過夜的嗎”
這一問,又把來人給問住了,他可沒忘記自己昨夜騎在馬上說的話。
蕭右玉見他一直不說話,就當他是預設了,隨即挪了挪位置,將自己已經焐熱的地方空了出來,自己則面向裡側繼續睡。
沈豫章這下更鬱悶了,難道真如蕭明明所說的,蕭右玉如今心裡已經沒有了他,才這般不待見他。為此,他晚上還去喝了酒,想要回來一問究竟。
可是現在,他卻如鯁在喉,什麼都問不出來。
褪去衣靴,乖乖躺到床上。。。盯著留給他的後背看了許久,伸出手去,可那手卻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男人彆扭了半天問了句,“傷口還疼嗎”昨夜回來見她一直按著左胸口,她說之前刺傷的地方,每逢要下雨時都會有些疼。
背對著的人回了聲,“不疼了”
這時那舉起又放下的手,終於放到了那瘦弱的肩膀上,“右玉。。。我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