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霞殿的另外幾人,綠蘿和連翹。一個去了御膳房拿膳食,一個去了浣衣局拿衣服,而蕭清月和冉雨卻已經出了宮。
昨日,沈豫章和蘇行先後離開飛霞殿後,蕭清月便派冉雨跟了過去,想偷聽他們究竟說了什麼,可是那兩人卻十分警惕,說了幾句話後便又各自離開了。冉雨只隱隱聽到了,這兩人今日會在天江樓碰面,具體是什麼時辰她也沒聽太清。
蕭清月想去碰碰運氣,她現在還不知道沈豫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有右玉的身世,她還不能完全確定。蘇行什麼也不願意跟她多說,只說會盡一切力量保證她的安危。
為什麼只是要保證她的安危?難道右玉的生父真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樣?
想到這,蕭清月的臉色跟著又白了幾分,如果真相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佔著右玉的身份,受盡恩寵。右玉知道後,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已經不敢再往下想。
天江樓
店內的小二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蕭清月已經來過幾次,這小二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他知道這人肯定是個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蕭公子還是坐老地方嗎”
“恩,老地方”
“好嘞”
今日的天江樓,有些冷清,大堂裡的戲臺上戲目還沒開始。
蕭清月坐到了二樓一處階梯口附近,那裡不光能看到從門口進出的人,也能時刻注意到上二樓的所有人。她剛才看了一圈,也跟那店小二閒聊了幾句,探了探口風,那兩人應該還沒有來。
看到身旁站著的人,她說道,“冉雨,你也坐吧,不用這麼拘謹”
“不用了公子,屬下站著就好”
有些無奈的看向固執的人,“冉雨,你這樣站著,只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一本正經的人,聽到這話只好順從的坐了下來。
這時蕭清月替她倒了一杯茶,無意瞥見那手腕上露出來的一小截紗布,隨意問了聲,“你的手腕怎麼了?”
聞言,冉雨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色,將袖子的一邊往下拉了拉,將那紗布全部蓋進了衣服裡。
“昨日,不小心被開水燙傷了”
聽說是燙傷,又關心的問了一句,“可有擦過藥”
“已經擦過了”
又有些不放心道,“我那裡有瓶上好的創傷藥,等回去後你到我那去拿”
“多謝公子”
低垂著視線,接過那遞來的茶杯,冉雨不敢直視對面的人,偏暗的膚色也將她此刻的些許慌亂給掩蓋住了。
蕭清月並沒有發現她的任何異常,一心盯著天江樓的大門口,沒過多久,戲臺上的表演開始了,而店內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蕭清月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蘇行和沈豫章的人影。反倒是坐在她身後桌的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聽說了嗎,今天一早在城郊的河裡,飄著一具屍體”
“是嘛,這有啥好稀奇的,那河裡哪年不淹死幾個人”
“唉,此言差矣,那淹死的可是位大美人”
“大美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