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執念,恨也是執念。。。
有多少人因為放不下過去的人,而沒有看到身邊的人。又有多少人因為看不開曾經發生的,而無法抉擇眼前要走的路。
放不下,看不開,一份執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若是人能夠未卜先知,也許會避免很多事,可情愛卻是一個例外。一旦遇上,有些人能夠兩情相悅,終成美眷,而有些人則愛而不得,萬劫不復。
殷均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早在蕭玉姚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死了,卻沒想到真正宣判他死刑的,卻是小昭臨死前的那一句話。。。
他那樣的人,蕭玉姚又怎會愛上。。。
他被押回了大理寺天牢,不管如何嚴刑拷打就是什麼都不肯說,而殷旭在將殷瑞入殮之後也被關進了大理寺。他要面臨的,同樣也是嚴刑逼問。
殷氏一族,隨著殷瑞的故去,殷均落網,算是徹底沒落了。
藏身在宋府的拓跋翰沒想到殷均會趁他不備偷偷出去,他不禁在心中嘲笑這大梁人真是愚蠢至極,在生死麵前有什麼道義孝義可言。
現在殷均已經被抓,建康城裡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他還是要趁早離開建康才是上策!如今他手中的籌碼不光有一個蕭清月,還有蕭玉簪母子,已經足夠讓他全身而退。
此刻臨川王府內,一眾人仍在商討著拓跋翰藏身的地方,已經挨家挨戶的大肆搜查了快要三天,仍是一無所獲,難道那麼多大活人遁地了不成。
已快要進入後半夜,府內各處都掌著燈,燭光微搖照應在一張張舉世無雙,卻又稍顯沉重的臉上。
這時福伯帶著幾個侍婢,端著沏好的茶點進入大廳,他知道這幾日這些人都在為抓那大魏王爺而犯難。尤其是他家主子,更是寢食難安。。。
要是在今夜之前還是未能找到蕭清月的下落,便只能按照那信上約定的,明日去城西郊的崖坡與拓跋翰見面。
如此一來,他們的行動就都處在被動之中,能不能成功救下蕭清月,他們心中都沒有底。
過於安靜的大廳讓司馬楚凡有些不自在,他走到一旁的小桌上,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一邊喝著茶,一邊隨口說了一句,“這幾日我們都未進宮上朝,也不知宮裡怎麼樣了”想要藉此緩和當下的氣氛。
蕭績亦是惆悵萬分,坐到一側回話道,“宮中能有什麼事,父皇現在一心只想要抓住拓跋翰,以洩心頭之憤。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北魏四王爺深陷建康城的訊息便要傳到北魏去了。說不定再過個三兩日,北魏皇族便會派人來贖人了”
司馬楚凡一聽立馬不屑起來,“這北魏皇帝也真是窩囊,什麼都是這個四王爺說了算,要是我,我就不管他,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這時沈豫章接過話道,“北魏這兩年才剛冊立了六歲的二皇子為太子,太子年幼,大權又基本都握在拓跋翰手中。為保幼子以後能順利登位,拓跋詢也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只怕是就算是抓到了拓跋翰,也不能將他怎樣,他畢竟是北魏皇族”蕭績說出自己的擔憂,這牽扯到的已不是個人恩怨,而是兩個國家之間。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再次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
蘇行面色沉沉,也加入了這個話題。
“拓跋翰野心勃勃,向來主戰!要是將他放回去,難保不會煽動北魏群臣同意再次出兵伐梁。北魏就算已經立下太子又如何,拓跋翰想要吞併大梁,說不定就是想要以此在北魏建立他的威信和勢力,好為他以後上位作籌備!”
幾人都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拓跋翰既能想到暗殺蕭衍,控制群臣的方式來滅大梁。不難讓人聯想,他實際是想在北魏上位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