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給我攔了他們!”小侯爺口中大叫,策馬從隊伍中穿過,白澤等人一見疾奔而來那人居然是小侯爺與公子,心頭都是一喜,又聽他口中所令,當下勒馬整隊,阻在了武飛雲面前,武飛雲見前路被阻,抬眼一看,竟然是小侯爺手下御林軍,心頭一嘆,自己控制城門,只出不進,卻不料他們居然走了水路入了涇陽,真是天不亡他孟白炎哪!
白澤也不做聲,只是拉馬擋在武飛雲面前,他手中所帶騎兵百餘騎,武飛雲卻只帶了小隊人馬緊追,權衡輕重,此仗,打不得!武飛雲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不是小侯爺手下的白澤嗎,卻不知深夜到我涇陽地界,所謂何事啊。”
白澤見他傾刻換了笑臉,不禁心頭長嘆,此子心機頗深,剛才明明急追小侯爺而來,現在卻這般發問,白澤也只有將手一拱,道:“尋我家小侯爺而來,飛雲少爺可有看見?”
“飛雲剛才一路急追一黑衣人,卻沒看見你所要尋的小侯爺,莫非小侯爺也到了這涇陽地界了麼?卻不知,小侯爺前來所為何事?”
見他如此狡辯,白澤不願再與他糾纏,只口中道:“白澤剛從此道過來,卻沒看見飛雲少爺急追的黑衣人,飛雲少爺還是迴轉,去另一頭看看吧。”既然你耍賴,白某就陪你一同耍到底。
武飛雲看他一列人馬肅然而立,絲毫不讓,知道已經再無可能追上小侯爺,當下勒馬迴轉,道:“如此,飛雲便去其他地方搜尋,各位自便。”說完就走,待他淡出視線之外,白澤一拉韁繩,道:“去追小侯爺!”
鐵蹄紛沓,然當白澤一路急馳,順著小侯爺離去那道追尋下去,小侯爺與公子二人,卻如平地消失了一般,無所尋蹤!
這裡只有一條路,直通渡口,他二人卻去了哪裡?那四條官渡仍在,黝黑的河道中卻再無任何痕跡,白澤心急如焚,那百餘騎在身後紛沓不安。
“大人,怎麼辦?”
“小侯爺從那道而來,前方必定有事,我們迴轉,去探究竟。”口中大喝,白澤帶著人馬直朝小侯爺奔來方向而去。
南宮熱河與召喚弓仍陷於苦戰,對方人數眾多,且仍在調兵,如果不能突圍,後果堪憂。
“南宮,西南方防禦最弱,一會我以暗器射殺,你帶人從那邊突圍。”召喚弓背抵南宮熱河,輕聲道。
南宮熱河回頭去望,見深陷苦戰的,帶自己手下已經只剩不到二十人,若再糾纏下去,定無法脫身,當下點頭。揮手一示意,眾人皆向他靠攏而來。
“走——”召喚弓口中一聲大喝,率先朝著西南方而去,身形閃動間,手中冷芒射出,幾乎看不清他的出手,只見前方阻攔者竟刷刷倒下一片。
那驚蟬,薄如蟬翼,卻鋒利異常,入肉便沒!
一看西南開啟缺口,南宮熱河率人突圍而出。
“給我追——”左隆德口中大喝,上馬急追。
那場大雨下得昏天黑地,那場廝殺慘烈無比,當白澤帶著騎兵踏過那片血紅,不禁驚心異常,腳下的屍體,有官兵,有百姓,還有自己的同伴。
“大人——”手下眾人已經怒意難平,勒馬大叫:“咱們追上去,跟他們拼了——”
耳聽前方仍有人馬向著西南急追,白澤打馬道:“跟上去,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咱們也不要手下留情,殺無赦!”
“喝——”
“喝——”
馬蹄頓起,手中長劍抽出,直向西南而去。
南宮熱河等人奔了一路,見身後追兵又至,想這一場終是躲不過,當下立身防禦,準備拼死一搏,卻突聽那追兵身後烈馬嘶鳴,然後慘叫聲連連,居然從後潰敗,抬眼一看,一列騎兵勢如破竹,疾馳而至,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南宮熱河心頭一喜,卻是白澤帶人趕到,那百餘鐵騎手中廝殺,毫不留情,令局勢一瞬發生變化,扭轉而回。
“白澤不可戀戰——”南宮熱河口中大叫,白澤回頭見遠處有援兵將至,遂大喝一聲:“帶人上馬。”手下兵士探手向下,每騎帶起一人飛身而上,打馬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