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襲糧草,衝擊錢莊,那麼大筆的銀兩調動,沒有雄厚的資金後盾根本無法完成,那人不聲不響的進行著這一切,目的只在此時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姬—無—瑕!!!
這便是你給予本王的還擊!
“血鷹,通知人馬暫緩動手。”
“王爺去何處?”
此刻形勢逆轉,自己在宮中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太子燕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若要安全離開雲城,唯一的籌碼便是無瑕,他若在手中,那兩人才不會輕舉妄動!
小侯爺耳聽身後急追的馬蹄,揚眉一笑。
蕭君莫,你果然還是來了。
鄭贇謙感到十分奇怪,整個雲城街道空蕩得奇怪,那種寂靜讓人心底不安。
“殿下,情形似乎不對!”易風在身旁低低提醒道。
手指微揚,鄭贇謙制止了易風的話,雲城的守衛一向森嚴,今日更應嚴兵把守,可是,人都去了哪?
風掠過,殘紙飛揚,馬蹄一聲一聲踏破了這種寂靜,鄭贇謙聲色不動的打馬前行,易風渾身緊繃,微微示意身後,所跟隨的禁軍在行進之中,已經擺出了防禦之勢,以便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
十分輕微的拉絃聲,卻在夜空中分外分明。
“有埋伏——”
利箭如蝗,那被伏擊的人卻十分迅速的做出了反應,身子飛躍,躲開了第一波攻擊,數道人影很快便朝了利箭射來方向而去,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舉動,但凡中了伏擊者,第一時間基本都是尋找突破口逃離,可是,禁軍所受的訓練,卻是在第一時間內清楚隱患,確保其保護之人的安全,是以當他們直撲了弓箭手而去之時,那些暗藏者都詫異莫名,手起刀落,十分乾淨利落的出手,然後回身。
街道恢復了寂靜,空中卻漸漸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鄭贇謙冷冷環視了一下週圍,然後一踢馬腹繼續前進。
鄭澈軒守在床邊,鄭淵主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寇雲拭去額頭細汗,收回了最後一個銀針,然後起身長長吐了口氣,道:“皇上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了。”
鄭澈軒舒了口氣,然後回身看著那一群太醫,見他臉色不善,那一群人雙腿一軟,全都仆倒在地,身子瑟瑟,卻不敢出聲求饒。
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讓人向皇上下了毒,這罪責非同一般,若太子一個暴怒,這些太醫甚至是他們的家小便會被一同誅滅。
鄭澈軒負手踱了幾步,胸中的確火大,可是,魏公公在父皇身邊已經數載,平時為人低調,從未有過逾越之舉,別說是太醫,就算是自己也未曾懷疑過,回身看了看那惶恐不已的數人,鄭澈軒疲憊的揚了揚手,道:“你們都退下吧,今日之事,任何人敢透露半句,誅滅九族。”
“臣等遵命!”
從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眾太醫們忙不迭的往外退去,鄭澈軒回身看了看鄭淵主,見他呼吸已經平穩,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了半分,然後回頭去看軟榻上那人兒,看他依然陷在沉睡中,不禁有些著急,向著寇雲問道:“無瑕怎麼了?為何這麼久都未曾醒來?”
寇雲走過去細細看了看,診了診脈象,然後回頭道:“小侯爺給公子吃了藥物令他沉睡,本也不會如此昏沉,可是公子今日喝了酒,是以藥性要散得慢一些。”
“孟白炎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