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傅樾言匆匆而去,出了門,碰上了聞訊而來的安逸王蕭君莫。
“傅大人急匆匆,怕是要去攔宮門了吧。”蕭君莫揚眉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傅樾言只是微微一拱手,揚長而去。
“臣叩見皇上!”進門見了鄭淵主,蕭君莫行了禮,然後道:“臣聽聞無瑕公子身子犯恙,怕有人因此衝擊宮門,是以來瞧瞧。”
“不用了,朕已經叫了傅大人帶了禁軍前去阻攔,不過既然來了,便一同去看看,裡面有人正在為無瑕醫治,沒事,便不要去打擾了。”鄭淵主說完,抬步離去,蕭君莫躬身站在一旁,待鄭淵主走後,回頭看屋內出來了一大群太醫,也不禁心頭一凜,頓感不妙。
無瑕的身子自己也知道,雖然他平時要強支撐,可是,那種支撐便如強弩之末,就算沒有外力侵襲,也根本經不起折騰,究竟此次為何病犯?又犯到了怎樣一個地步?
身隨心動,蕭君莫等眾人皆離去之後,身子一閃,進了院內。
“王爺——”小六子正端了一盆水出門,一見蕭君莫,驚得大呼起來。
屋內兩人一聽,身子一動,從床邊退開,去了桌旁磨藥。
蕭君莫看了一眼小六子手中銅盆,那盆中,竟都是鮮血。
疾步進了屋,蕭君莫看了桌旁那兩人一眼,也不停留,直接到了床邊。
無瑕陷在昏迷之中,臉色蒼白如紙,鼻息微弱,蕭君莫眉頭深鎖,返身望向了桌旁兩人:“公子情況如何?”
寇雲有些心虛,生怕蕭君莫看出破綻,纏綿見狀忙答道:“失血過多,想要醒來可能還得等一陣子,王爺不妨先回去,等公子醒了再來不遲。”
蕭君莫細細看了纏綿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寇雲,盯了半晌,道:“所以說,公子無性命之礙?可為何會失那麼多血?”
纏綿心底已經不耐,從司馬逸口中,他已經得知了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一切,對這安逸王爺實在反感,見他還在追問,心頭火起,卻依然強壓,道:“氣血逆流所致,王爺若希望公子早點醒來,便不要再耽誤微臣為公子醫治,王爺,請!”
身子立起,向著那人做出請狀,蕭君莫帶著深意看了看纏綿,然後返身到床邊,伸手撫了撫無瑕的臉頰,道:“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待蕭君莫走出門去,纏綿拿起桌上溼巾,到了床前,半跪身子,細細擦拭著無瑕的臉頰。
寇雲不禁低頭一笑,道:“生氣了?”
纏綿眉頭皺起,沒有理他,只是輕輕擦著,一低頭看見無瑕頸間的淤痕,伸手鬆開他的衣襟,看那身子密佈的痕跡,越看越起火,霍然站起,道:“簡直莫名其妙,這傻瓜,為了復仇如此苦待自己,若非他後退不得,我早就帶他離開,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了,何必受此屈辱。”
寇雲輕嘆一聲,將藥缽中的藥液倒入杯中,遞給了纏綿:“真不知他這麼一個羸弱的身子,能夠經受怎樣的強壓,又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纏綿伸手扶起無瑕,讓他靠入懷中,輕輕道:“咱們兵行險招,若非如此,根本無法守在他身邊,為他調息醫治,只是可憐了他,受了這場折磨。”將藥輕輕喂下,看著那毫無血色的臉頰,纏綿滿心疼惜,將杯子遞給寇雲,然後摟著無瑕輕輕拍著,助他將藥液嚥下。
“纏綿,你,究竟是無瑕公子的什麼人?”寇雲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纏綿低頭看著懷中那人兒,唇角一勾,柔聲道:“只是小無瑕的纏綿而已,是隻要他想,便能依靠的那個人!”
“莫非……是跟太子和燕王一樣對公子……”
“不是!”纏綿微微一笑,依然摟著那人兒,臉頰輕靠著那被汗水浸溼的長髮,聲音愈發輕柔:“只是,他的纏綿而已!僅此而已!”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