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放心,無瑕什麼都不怕,只怕大家在外受委屈!”
“傻公子!”
“於大哥竟在說公子傻麼?”弦伊端著參茶從外而入,笑道:“這倒是頭一回聽說,聰明絕世的無瑕公子,竟也有被人說傻的一天。”
“丫頭,可是許久沒教訓你了,跟公子耍貧嘴了。”無瑕臉色一沉,卻絲毫不見怒火。
弦伊吃吃一笑,道:“公子竟也跟弦伊耍脾氣了,雖然我是丫頭,可是,比你大哦。”
“月份而已!”
“那也是大!”弦伊很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又道:“再過兩月,公子就要滿十九了呢。”
聽絃伊一說,無瑕才想到,自己竟又要大一歲了。
十九!自己就要滿十九歲了!
三月初三,上巳節!
六歲過後,自己便再也沒有過過生辰,但是,去年的那一天,卻因為那個人,而讓自己的生辰變得不一般。那一天,自己與他在三生石前絆了紅繩,糾纏了那份情緣。
那走在街道慢慢牽住,十指交錯的緊扣,那紅繩緊繫,站在對面揚眉挑釁的神色依然歷歷在目,那人此刻,可還好?沒有了對自己的記憶,沒有了對自己的愛,於他,是否還好一些?畢竟,自己與他的分離,痛苦得,讓人不能回想!
“小侯爺!”南宮熱河低低喚著那人,心疼不已。
揚眉,唇角勾起,垂眸一笑,小侯爺靠在床邊輕輕道:“怎麼,本小侯還沒死,竟擺了張死人臉作甚。”
“這事真不是我出賣你的,夫人帶著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房內待著呢。”南宮熱河無力的辯解著,小侯爺望著他,道:“我知道!”
“你知道?”南宮熱河驚撥出聲,然後低吼道:“就是說,你開啟始就知道不是我?那你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盯著我。”
“怎樣啊,現在被抓回來的人是我,你都說了,自己自小便是我的出氣筒了,難道現在才有覺悟嗎?”小侯爺竟滿臉不耐的瞪了瞪他,理直氣壯。
“你這人真是——”南宮熱河氣得直跳:“早說啊,還怕你以為是我出賣了你,至此連我們大家都不再相信了。”
“你們都是我至親的人,我若不相信你們,還能相信誰……”小侯爺口中似嘆息般的話語讓南宮熱河心頭一堵。
他依然是放不開的,就算此刻臉上帶著笑,那心裡,必定也在淌血,該怎麼辦?若不能讓他見公子,他必人前嬉笑,人後落寞,讓人無法面對;然若是讓他見了,誰都無法預料將會發生什麼事,竟讓人如此糾結為難!
“不知奚昊跟南宮先生一路可好。”小侯爺突然轉了話題。
南宮熱河擠了擠小侯爺,靠在床欄邊,道:“燕山度自建國便是晉韓必爭之地,隔幾年便要起戰亂,戰況應不是很激烈,也勿需十分擔心,倒是九原,武凡中那老匹夫,仗著京中勢力,一直扣押著趙括將軍,偏虎符被你換了地方,竟無法得知下落,現在已經是一月天,三月公主和親,若中間有所差池,赫博多再次揮軍進犯,倒是令人擔憂。”
“我去看過佰茶,南宮,佰茶心底,是否有人?”
“誒……”南宮熱河不知如何回答,佰茶心中那人,是弓!小侯爺失去記憶,所以不記得了,可是,弓是公子身邊的人,他與佰茶,便如公子與小侯爺,根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