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又要開始奔波了麼,在大晉的幾年,幾乎都是在馬不停蹄,奔走各地,沒想到現在到了鄭國,也依然是如此。”
“忙碌點好,可以不必想太多,還能,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公子……”
“我想搬離太子府,太子妃與我一直不合,我呆在太子府,實在有所不便,而且,離太子遠一些,多少也能避開他點。”
“我們上次看的那宅子還在,已經購下了,若要搬,直接就能入住,回頭我跟冷二叔說。”
“好。”
“可是,太子那……”
“我會跟他去說,不必擔心。”
“弦伊是怕,太子不允。”
無瑕眉間一鎖,垂下了眼眸。太子是絕對不允的,其實自己也沒有把握開口,可是,若繼續留在太子府,定會牽連太子聲譽受損,得不償失。
燕王鄭贇謙自己已經見過,十分內斂的一人,心思也十分縝密,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之人,還有他的母后蕭後以及他的舅舅安逸王蕭君莫,太子雖然德行聲望甚高,手中也握有重兵,可是,他們的勢力畢竟太過龐大,若計劃不周,恐難以周全。
鄭淵主身子已經大不如前,儲君之爭已經暗潮洶湧,不能排除若他突然駕崩,馬上便會有人起軍奪宮的可能性。
形勢逼人哪!無瑕心頭長嘆,事情諸如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偏偏自己又接連遭人陷害,以前隱藏在暗處尚能退避,現在已經現於人前,避讓不能!太子對自己之心令自己陷在被動之中,若有人以自己要挾於他……
“公子,你那藥丸已經所剩無幾,那奚昊公子可是人在大晉?要不要讓哥哥再去跟他要些來?”
心頭驟然一痛,奚昊!一想到奚昊,那人的容顏霎時又躍入了腦海。
“路途遙遠,他那小島,別人也踏不進去,弓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用大夫開的藥方調理吧,不必了。”
“哦!”弦伊應著,卻又不甘的道:“可是那藥丸對你的身子實在有用,要不,寫了信去,讓哥哥去要一些來,以備不時之需。”
“咱們的信使多久沒來了?”無瑕突然問道。
“有段日子了,或許是哥哥那邊沒什麼進展,所以沒來信吧。”
“恩!”低應一聲,無瑕拿下披風,道:“乏了,我睡會,你去冷二叔那問問房子的事。”
“好。”將被子拉好,看公子閉上雙眼,弦伊返身而去。
西院門口一個身影一直在晃,京天抬眼望向院門,見是太子妃身邊的苔蘭,忙低聲道:“太子,苔蘭在院門口。”
鄭澈軒回頭去望,見她一臉惶然,不禁眉頭一皺,走過去道:“何事?”
卻不料苔蘭竟抽泣著跪在了地上,道:“太子爺,您去瞧瞧太子妃吧,太子妃這幾天不舒服,又不許奴婢去傳太醫,連飯都沒怎麼吃,再這樣下去,奴婢恐怕……”
“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