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澈軒望著無瑕,突然低頭笑了:“無瑕,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本以為……”
“無瑕,只是運氣好罷了!”
那手卻突然被面前之人抓住,然後緊緊握入了懷中:“無瑕,從今開始,我不會再離開你,我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誰敢再動你一根手指頭,我便要他的命。”
無瑕卻將手一掙,回身垂眸道:“你定要無瑕揹負蠱惑太子之名嗎?從今開始,你不許再碰觸我,也不要一天到晚往這西院跑,無瑕與太子,只是為了達成彼此目的的交易雙方,請太子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糾纏在這令大家都痛苦的情感之中。”
“我去給你熬藥。”鄭澈軒返身便走,不去聽那絕情話語。
“太子——”無瑕在身後幾喚不應,不禁無可奈何。鄭淵主已經對自己起疑,他之所以依然留自己在太子身旁,是因為相比較之下,自己對太子的輔佐大於此刻帶來的弊端,如果有一天,太子真為自己不顧一切,那麼,自己的命運,便將叵測難料!可是,要怎樣,才能讓太子放開自己……
清涼的風拂過耳畔,無瑕無力的仰起頭,倚著門欄,望著天上明月,口中呢喃:“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白炎,現在的你,在這天空的哪一個方向看著我?我想你了,你呢!”
你呢?
你呢……
“你在做什麼?”奚昊站在樹下,看著趴在牆頭的小侯爺,哭笑不得。
小侯爺回過頭,食指豎起,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牆的那一頭。奚昊好奇的攀上長梯,探首一看,見旁邊的院子中,一隻渾身雪白的小鳥正在啾啾鳴叫。
“那邊院子為何總是這麼安靜?弓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真浪費,咱們過去瞧瞧去。”小侯爺說完那話,身子一動便要躍過牆頭去。
“那邊不能去——”奚昊心頭一急,伸手抓住小侯爺的衣服向後一拉,長梯一晃,兩人直直跌入了草叢之中。
“宗奚昊——”小侯爺抹去一臉塵土,憤然道:“幹嘛拉我。”抬頭看奚昊臉色煞白,竟被跌到,心頭一急,扶起他的身子道:“摔哪了?讓我瞧瞧。”
奚昊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任小侯爺扶起他,一摸,左臂竟然脫臼,頓時額頭冷汗涔涔。
“你忍著點,我來幫你接上。”小侯爺抓住奚昊的手,手中一用力,聽一聲輕響,手臂復了位,奚昊長長吐了口氣,卻心頭猛跳,無力支撐,小侯爺一俯身,將他攔腰抱起,道:“我送你去休息。”
奚昊沒有說話,牆的那頭,是無瑕曾經的住所,誰都不知道小侯爺入了那院子是否會想起什麼,所以,大家都不讓他越過那道牆去。無瑕走了,不知是否還會回來,小侯爺身子尚未完全恢復,如果他現在想起來,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不,還是等他復原之後,再給他調理,那樣,至少他的身子不會受到傷害,他只是失去記憶,無瑕應該能夠承受,雖然小侯爺忘了他,但是,至少他仍然活著。
懷中的身子如此輕,那低頭沉凝的人兒兀自想著自己的問題,而那抱著他的人,卻在低頭的一瞬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懷抱中,似乎曾經有過這麼一個身子,如此輕,如此安靜,那是種什麼感覺?心頭突然一跳,然後一種疼痛在心頭四下奔散。
兩滴熱淚悄然滴落!
奚昊吃驚的抬起頭,那望著自己的人為何突然落下淚水?!
“白炎,你怎麼了?”
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