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昕這是在輕笑著說,她身上是事兒多,但不是她自己招惹的,全是別人找的。
至於為何有哪些人找她的事兒?
楹昭容的婢女不就甩過桃夭十巴掌……
楹昭容自己也裝模作樣撞得上湯的小廝把滾湯差點潑到她呢。
這些事兒周圍隨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石雲昕這麼一說,不就是反擊回去給楹昭容唄。
楹昭容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凝,眼神就狠毒起來,冷笑一聲尖銳道:“石承徽得罪人而不自知唄,不然誰都沒人招惹,就石承徽被一個個都看不順眼,難不成還不是石承徽自己的問題?石承徽覺得自己沒招惹過別人,那是石承徽你自己認為,說不定石承徽有問題自己也不知道呢。”
楹昭容仗著自己位份高,比石雲昕高貴多了,不留委婉地直接難聽地說出來。
周圍眾人都看著,石雲昕再怎麼樣也著實羞恥難當。
可惜石雲昕不是個普通人。
她臉色泰然,完全沒變,嘴角一勾就嬉笑了一聲,道:“昭容娘娘這話聽著很有道理,實際上卻讓人迷惑,我們怎麼知道為何害人者要害人。出了不為人接受的惡事,為何不譴責唾罵害人者的罪行,反倒還要去質疑怪罪被害者?楹昭容如此道理,好生奇特。”
把“奇特”這一陰陽怪氣的形容有力還了回去。
石雲昕心志堅韌不移,思路清晰堅固,當然不會被楹昭容的顛倒三觀所帶偏。
這樣有理清晰不已地一回過去,楹昭容頃刻間就面紅口白,啞口無言,頗為結舌,根本無法再胡攪蠻纏地欺辱她。
楹昭容的臉色陰沉難看不已,緊緊攥著手中的錦帕,看石雲昕的眼神,如同一條淬了毒的蛇。
石雲昕壓根神色不變,不把這什麼放在心上,回完楹昭容的話之後就帶著兩個一臉崇拜的丫頭走了,越過楹昭容和眾人,上了自己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