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湖面上的廊閣一路走來,不斷有弟子,僕人向寧思傾行禮。而她回來的訊息,也很快傳到了家主耳中。
寧氏家主,寧江寒,寧思傾的父親,雖然年近五十,但依舊丰神朗朗,體格健碩,獨掌寧氏家族二十年,也算是一方人物了。
寧江寒聽到女兒回來的訊息,也是焦急的不行,都不等寧思傾來問安就直接出門去迎,可見寶貝女兒失蹤半個月,也是心急如焚。
葉傾城終於在一方樓閣下見到了寧江寒,寧江寒穿著一身紫色衣袍,華麗端莊,花白的頭髮整齊的綰在玉冠中。下巴蓄著短鬚,光看外表也是一位威嚴的家主。
沒想到一見到寧思傾,這位威嚴的家主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也不顧外人在,直接叫起了寧思傾的乳名:“傾傾啊,你可急死為父了,你這一封書信之後就蹤跡全無,說是去玉虛宮,後來為父聽到玉虛宮遭襲的訊息,急的茶飯不思啊,派出去好幾隊人馬找你也一直沒有訊息,你這半個月都去哪兒了?”
寧思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住他的胳膊,輕聲道:“爹,能不能先別說這些了,你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嘛。”
聽到寧思傾的話,寧江寒這才注意到那一旁站立的年輕人,乍一看感覺有些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便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葉傾城上前施禮,恭敬道:“侄兒葉傾城,見過叔父。”
寧江寒明顯吃了一驚,半晌無言,上下打量著葉傾城,許久之後,方才問道:“葉家侄兒?怪不得如此眼熟。十幾年未見你了,都這麼大了,只是你一直都……現在可是痊癒了?”
葉傾城輕輕一笑,說道:“有勞叔父掛念,侄兒以前確實心智不全,但在玉虛宮修煉了兩年,頭部又受了些創傷,如今,已經與常人無異了。”
寧江寒聞言,不由得有了幾分喜色,一邊打量,一邊誇讚:“好,好,好啊。恢復了就好啊。你爹要是見到你現在的樣子,不知得多高興呢。”
“說起你父親,前幾日我還與他透過書信呢。玉虛宮突然蒙難,你爹也是急的不行,派了好多人去尋你,也是沒有訊息。你爹那暴脾氣,就差直接去玉虛宮掘地三尺了。侄兒此次安然無恙,可給你父親發過書信了?”
“暫時還沒有。”
“發,得趕緊發。免得那老傢伙急出病來。”寧江寒喚過一旁僕人,囑咐寫信送往尋龍山莊。
“走,傾城侄兒,進去聊。”
跟著寧江寒順著那寬闊的廊橋,來到一座雕樑畫棟的樓閣,閣中擺設華麗,玉器,字畫,應接不暇。而這,僅僅是寧江寒的書房。
“傾傾啊,你們這半個月都去哪裡了?玉虛宮怎麼會突然遭襲擊了呢?”
“女兒是去尋傾城的,玉虛宮遭襲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找到傾城後本想回江州的,卻不料遇到了蒙面人襲擊,受了重傷,多虧了傾城救我,帶我尋醫,所以耽誤的久了。”
“什麼?受傷?”寧江寒聽聞女兒受傷,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忙問道,“傷到哪裡了?嚴重嗎?我看看。”
“哎呀,放心啦,爹,已經全好了。沒事了。”
寧江寒極寵愛女兒,本想親自探查傷勢的,但畢竟還有客人在。
“傾城侄兒,多謝相救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