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們三個打賭的老慣例,賭輸了的那個人就給另外兩人洗腳。
“那我和田田準備半個月不洗腳,到時候臭死你。”
“還不知道是誰給誰洗呢,你們等著吧!”孫秋波氣哼哼地結束通話電話。
放下手機,符箏箏終於爆笑起來,對於孫秋波,任何時候用激將法都是很管用的,這妞長到二十四歲了,都沒明白自己身上的弱點在哪裡。
洗漱好,又換好了衣服的符箏箏,剛剛走到門邊,就聽到了林小月的敲門聲:“箏箏姐,你起來了嗎?給你煮好面了。”
“來了。”符箏箏連忙跑過去開門。
林小月跟著她後面,試探著問道:“箏箏姐,你,心情好些了嗎?”
符箏箏連忙笑道:“啊,我沒事,別擔心。”
兩人一起下樓,符箏箏端起桌上的面吃著,扭頭看到林永成和林氏站在門口擺弄著什麼,不由得問道:“小月,伯母他們在忙什麼?”
“他們在外面準備一會兒去給我爸掃墓的東西。”
符箏箏想到傅文海,很疑惑地問道:“現在都三點多了,還去掃墓?不是一般都上午去的嗎?”
“哥早上看到箏箏姐不太開心地去十里陽光,不放心,所以也不敢離開。”
符箏箏覺得很愧疚:“真是對不起。”
林小月微笑道:“箏箏姐你別這麼說,不就是晚一點兒嗎,我爸不會怪我們的。”
符箏箏想著一個人在家也沒事,便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正好給伯父上注香,表示一下歉意。”
“可是比較遠呢,在鄉下的林家村呢。”
符箏箏笑笑:“鄉下空氣好,走動走動心情也會好些。”
林小月聽言很開心,馬上跑去和母親與哥哥說這事。
吃過飯後,林永成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四人才來到距離城市幾十公里外的林家村西頭的一座山頭,林父就葬在這座山頭。
山頭長滿一個人高的雜草,在各色矮木灌木叢中很不規則地立著許多墳頭,已然偏西的陽光也變得有些慘淡,伴著陣陣凜風吹過,讓符箏箏覺得有些滲人。
點好香燭,林家母子三人正虔誠地蹲在矮矮的墓碑前一邊燒紙錢一邊低語著什麼。
符箏箏正要走過去加入,一陣風吹過來,被燒的紙灰亂飛,符箏箏慌忙用手擋著,倒退幾步,直到撞到一塊硬石上才頓住。
林小月連忙站起來問道:“箏箏姐,你沒事吧?”
“沒事。”符箏箏放下手,發現自己撞到的竟然是一塊墓碑,嚇得連忙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
先父文紀雲之墓?
文紀雲?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